……”
“污蔑!污蔑!污蔑!”卫如深怒目圆睁,指着上官天元驳斥他:“我府上怎么会有什么银翎鸽!若不是你说,我听都没听说过这种鸽子!长老与我有何间隙,非要如此强行构陷我!”
上官天元看了他一眼,容色不惊,对荀韶陵道:“真假与否,请陛下先准许万朝宗搜查卫府,定能发现银翎鸽的痕迹。也好让卫大人心服!”
荀韶陵未有对言,卫如深先拂袖怒道:“不用!长老,我大概猜到长老所指是何物了!而且此刻此物却已不在我府中,而是在宫里!”
他一语终于也惊到了上官天元,“什么?在宫里?”
“是的!”他面向荀韶陵跪礼:“陛下,臣府中从未有过什么银翎鸽,倒是有过一只红羽鸽,这红羽鸽是西域的珍品,在中原极为少见,臣曾偶得一只红羽幼鸽,阑妃娘娘在入宫前极为喜爱,自小由娘娘喂养,娘娘还给它取名为赤羽,前日贱内听赤羽鸣叫,睹物思人,甚是思念娘娘,就让臣托宫里人将赤羽送给娘娘,想娘娘定然喜悦,所以这只红羽鸽就在陛下后宫,若陛下有疑,不妨向娘娘取来对证!望陛下明鉴,还臣清白!”卫如深诉道。
荀韶陵与上官天元都没意料到这一辙,他忙让宫人去锦绣宫取赤羽来金殿对证。赤羽送到,满殿无不惊叹,真是难得一见的宝物,通体亮红,尾翼颇长,金色喙口,而且叫声奇特,上官天元听来它的叫声的确与银翎鸽的确是与银翎鸽相似,堂上有博闻的官员鉴赏过之后,向荀韶陵介绍,这的确是红羽鸽,红羽鸽并非信鸽,向来是做观赏奇珍的,飞不过一日十里,且无敏锐的方向感,与银翎鸽除叫声相近外,实在无共同之处。
这下前因后果一目了然,卫如深责问上官天元:“长老指责我是南珂细作,可还有明证!”
上官天元哑口失言。他便长拜于殿前,声音哽咽,忿然道:“臣对北梁一片赤诚忠心,愿万死以报国,此心皇天可鉴!但天元长老却如此污蔑构陷臣,致使臣忠名不保,更甚者万朝宗草菅人命杀害臣府管家!实乃罪恶!臣痛心疾首,此生不宁!请陛下明断,为臣做主!为陈庆伸冤!”
事已至此,荀韶陵也有了怨愤,加上众臣跪拜为卫如深请命,他也不好顾及与上官天元的师徒之情,责道:“长老还有何话说?万朝宗怎会如此莽然行事?没有实证就查,伤了忠臣之心,还害了一条人命!”
上官天元拜道:“老臣失职愿受责罚!”
望着上官天元,荀韶陵又有些恻隐之心,“……不过,致使卫府管家殒命之事,朕认为还待核实,毕竟,朕也担任过万朝宗宗主,素知万朝宗细作的谨慎……”他拧眉沉吟道。
他明明指出的是污蔑之罪,荀韶陵却只责上官天元的失职,还为万朝宗说话,卫如深就知荀韶陵会如此,他凛然道:“若陛下有疑,可让长老指派万朝宗仵作去验陈庆死因,若有不符,臣自认污蔑万朝宗之罪!”
荀韶陵安抚道:“卫爱卿,朕并非不信你,只是为保周全而已,验明了,也好为你府管家伸冤,以绝万朝宗之人的微词。长老即刻派仵作去验吧,具体处置,朕明日上朝时宣旨,卫爱卿且宽心,朕断不会委屈忠臣,还望爱卿切勿过于悲痛,逝者已矣,爱卿作为朝庭重臣,今后继续为朝庭效力,忠奸朕自有明眼相辨!
退朝之后,荀韶陵便亲自带着赤羽去了锦绣宫,他担心未央听说了前堂之事而伤神,欲去安抚。
果不其然,他一到锦绣宫,就见未央明显是哭过,眼眶微红,双眼泪光点点。行完礼,未央起身后,荀韶陵亲手将赤羽的笼子递给她,但她一见赤羽,即刻落下泪来。荀韶陵心甚怜之,轻声慰问:“爱妃听闻今日之事了?爱妃宽心,朕自然不会冤屈了卫爱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