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。总之,当晚谁也没有得出“陈小欣是个**”的结论,也许这只是一个猜想,而且是一个荒诞的猜想。
鲁立行道:“这不是讨论的关键,关键是:如果陈小欣真是的怎么办?”苏童一道:“我不知道,因为我不是她,也不是你。”于是鲁立行又想到性工作者“人尽可夫”的惨况,更想到“****无情,戏子无义”,浑身上下都难受起来。
次日,苏童一一骨碌跳起来,嚷道:“糟了!又睡过头了,还不赶快起床?”便硬拉着鲁立行起床。鲁立行说他今天太困了,不想去教室上课,请苏童一代他向任课老师请假。苏童一临出门前,换了一双帆布鞋,发现天空竟下起了毛毛细雨,不到门口,便又退了回来,借鲁立行的鞋穿了,让他别出去,在家里乖乖等自己回来。鲁立行说:“我会在梦里乖乖等你回来的。”苏童一无奈地吐了一口气,顺便替他把方便面放在床头,以备不时之需。鲁立行道了声“谢谢”,又说:“你回来再跟我一起出去吃晚饭好不好?我睡了一天会饿的。”就沉沉睡去了。苏童一今天休息得不够,体力明显不支,眼睛好几次打盹,睁都睁不开,所以只画了一张素描头像而已。那人的眼睛一高一低,额骨和颊骨尤为突出,给人一种硬老的感觉。萧教授点评道:“画得活像BJ元谋人。”
苏童一中午就在外面解决就餐,随朋友去下馆子。劳累了大半天,拿着画室的相机,奔了几条街才捕捉到几个合适的路人动态,回来交给萧教授,就算是当天的作业了。萧教授谴责鲁立行今天又没见人影,苏童一告诉他,鲁昨天生病了,今天躺在出租房里休息。萧教授没有亲自过去探查的意思,只派苏童一做代表,前去侦查真实情况。苏童一和鲁立行蛇鼠一窝,自然不肯出卖好友了,所以出卖了萧教授,答应他,前去刺探敌情。
晚上回到落脚处,远远地闻到了菜香,引得口水流出来像黑白无常的舌头那样长。苏童一心生奇怪:按说出租房里就他们两个人,鲁立行应该没有这样的好手艺才对,会是谁呢?等到他走近厨房,听得橱窗里一阵忙活的声音,像是一群耗子在打架。窥探了好一会儿,刚伸了头进去,就吓得连忙缩回,像犯人被处决的那一刹那,没想到出来的人——竟是陈小欣。她还系着一条围裙,一副老练的样子。鲁立行还未等他就座,就露出一副嘴馋的模样。苏童一问她怎么会在这里,鲁立行说:“出门在外,我们应该患难与共。还好,陈小欣一个人在隔壁住,我们又不会做饭,就把她请来了,正好相得益彰。你说我这个办法好不好?”苏童一说:“我不是问你这个,我是问你:你怎么请到人家来帮忙的?”鲁立行扬扬得意道:“这你就不懂了吧?今天中午出门前,我发现陈小欣回来,正好察觉她又要出去买菜的样子,我就壮着胆子问她:‘我出去帮你买怎么样?你过来帮我们做饭,我们一起吃?’没想到,陈小欣就一口应承下来了,真是走运到家。”苏童一说:“那她以后是不是都过来做饭的?你是不是只请她一次?”鲁立行说:“我们都商量好了。以后一起吃饭,可以节省开支,你说我这个办法巧不巧?这叫作‘相得益彰’。”苏童一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
陈小欣给他们盛饭道:“好了,人都到齐了,开饭!”
鲁立行大献殷勤道:“来,陈小欣,我给你夹个鸡腿,多吃点!”
苏童一看鸡腿在他们碗里推来推去,在两碗之间找不到栖息地,心生爱怜地说:“不如把这鸡腿赏给我如何?我饿了。”陈小欣便只好把鸡腿依依不舍地夹给他,似乎苏童一的碗,才是这鸡腿的归宿。
鲁立行道:“我最爱吃西红柿炒鸡蛋,不知道你会不会做?有空常来我们这里做菜,我们求之不得呢。对了,你今晚几点钟下班,我和苏童一过去接你。”
苏童一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