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立行道:“我忽然有个怀疑,这女的很可能是个**,你信不信?但我不确定,要不然那男的为什么给她钱?”苏童一说:“又不是我给她钱,所以不知道。”
一会儿,那位女孩子过来,请他们过去帮忙摆弄一些家具,因为她体力不支,所以换灯泡这件小事,也无法完成。接触多了,大家也就互相熟识起来。苏童一问她工作怎么样,那女孩子说:她叫陈小欣,整天出入在酒吧,难免会被人灌醉几回的,好在她酒量还行,没醉过多少回,“但是今晚醉得太厉害了,所以脑袋有点晕沉沉的。”鲁立行十分乐于献殷勤,替她修好。苏童一根本就帮不上忙,或者没机会帮忙,只负责在旁边提醒他小心点而已。
最后二人都带着疲倦,洗了一回热水澡,躺在床上聊闲天。鲁立行兴奋得辗转难眠,整晚都在胡思乱想。苏童一没有多作乱想,只想今晚睡个好觉,明天好保持充沛的体力,到画室去上课。鲁立行突发奇想道:“你说,陈小欣这个女孩子到底怎么样?也许,她将来会是一个好妻子的。”苏童一道:“她是不是一个好妻子,我不知道,但是你会是一个好丈夫,这我是知道的。”鲁立行道:“你别说我,我要你说她!”苏童一命令他赶快睡觉,这话留到天亮再讨论,现在太晚了,他有点困——应该是太早了,因为时间已到凌晨五点。鲁立行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,非要他跟自己探讨这个问题,不然绝不肯让他睡得安稳踏实。苏童一无可奈何道:“好好好,你容我下床穿件衣服行不行?”便下床取件背心穿上,跳回床上道:“难道,你真的开始喜欢上她了?之前不是还骂她‘好不要脸’么?怎么?现在轮到你不要脸了。”鲁立行愣了一下,笑着掩饰道:“怎么可能?这绝对不可能!我根本就没有喜欢她——”苏童一道:“可惜呀,她是个**——”鲁立行想这也有可能。其实干这行最大的优势,就是不用文凭挣钱,哪像现在的大学生,有了文凭还不一定找得到工作,还真未必比得上她们。至少那些男人找她们,不会像用人单位那样在乎她们的学历是博士、硕士还是小学未毕业。
苏童一抗议道:“我要睡了,你别吵醒我,要是明天晚起,看我不饶你。”鲁立行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,如入洞的大蛇被拖出洞口一样道:“我还没有说完呢,你急着睡什么觉。”然后列举一大堆陈小欣不是**的理由,让苏童一帮他一一推翻。苏童一恨不能去隔壁找陈小欣,当面问清楚。苏童一干脆道:“说!你老实交代,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。”鲁立行掩饰不住道:“这也不是没有可能!好像——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。”“妈的,你喜欢**?”“去去去!什么**不**的?哪有,她哪是这种人?”鲁立行立刻激动不已,苏童一忽然偷笑起来。鲁立行怒容相向道:“笑什么笑?有什么好笑的。再笑,我就让你哭。”苏童一早看破了他的用意:他情急地申辩陈小欣不是**,是因为他要维持陈小欣在他心目中神圣的地位。这一晚,鲁立行睡不下,害得苏童一也陪着他失眠了。两人干脆打开床沿的台灯,通宵聊天,整晚都在探讨**一事。苏童一把各国的**都研究透了,最后经过总结得出:陈小欣有可能不是**。由于,他从前看过不少**轶事,所以很愿意把学识与鲁立行分享:“把**取来当老婆,并不是没有前史可鉴,电视剧《封神榜》里的比干之妻就是**出身的;而小说《羊脂球》里也有位‘爱国名妓’;更有记载说,有位叫‘高三’的女子,也是个重情重义的**。”苏童一不晓得中国的文献是否还有其他记载,但他在心里真想说:填鸭式的应试教育其实才是个**。鲁立行此后彻夜难眠,脑里不断浮想联翩,一会脸红,一会发笑。苏童一想不到,爱情果然有使人变傻的功能,便微笑道:“总之我的见解,就与你不同。在我的观念里,**也有不少重情重义的。”可是,大部分的**并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