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的开始(2 / 4)

瞧见遥遥一个黑点儿。“呼………

阿念剧烈喘息着,咽了几口疼痛的唾沫,拔腿再追。燥热的身躯由憋闷逐渐转向轻盈,轻得两条腿都不属于自己,耳边咚咚咣咣,全是跑步的声响。跑,跑,跑。

裙子被荆棘扯住,就撕烂裙角,用布条捆了袖子缠紧裤管,裙摆碎布全都掖在腰里。头发黏在鬓边脖颈,就将发髻全都拆了,高高扎在脑后。踩着层层叠叠的落叶,翻过高高低低的山坡。越过石滩,跳过沟渠。也不知跑了多远的路,直至望见林间倚着树干打盹的桑娘,阿念才发觉自己终于回到了起点。<1

桑娘抬眼,对着大汗淋漓满面通红的阿念说:“慢了。”阿念扶着膝盖,上气不接下气:“明日、明儿就不慢了。”“再来。“桑娘折了根树枝,捋掉枝丫叶片,扔给阿念,“拿着,跟我练。”练什么?

劈,砍,刺,格挡。桑娘示范一遍,便检查阿念动作。阿念照模照样挥了两下,手臂就被树枝抽得火辣辣疼。

“太慢,太柔,重来。”

桑娘手里也有根树枝,更软,更柔韧,抽在阿念身上特别提神。挥,劈,砍。

“错了,再来。”

刺,格挡,砍。

“力道不对,再来。”

“再来。”

一百次,三百次,也许上千次。

直到林间光线变暗,辨不清周围轮廓,阿念才终于听到了休息的命令。手也不是自己的手,腿也不是自己的腿,眼睛里黏满了汗,耳朵听不清声音。“回了,吃饭歇息。”

桑娘甩下话来。阿念丢了树枝,跟着桑娘往回走,没走两步,一头撞到桑娘后腰,软软地滑了下去。

她晕得无声无息。

桑娘将人捞起,托在背上,就这么背回杏林小院去。杏林小院已经点起了夜灯。秦屈摆好碗筷,见二人回来,愣了一愣,只当阿念出事,连忙过来诊脉。

“没事,睡一觉就好了。"桑娘说。

秦屈望着昏睡的阿念。伏在桑娘身上,越发瘦小一团,眉毛紧皱,眼睫毛挂着汗。那垂在半空的手,隐约可见新生的血泡。只练练筋骨,需要练到这份儿上么?<1

秦屈欲言又止,目送二人回房去。秋风穿过小院,将晚饭的香气吹得到处都是。许是闻见了肉菜味道,阿念挣扎着醒过来,嘟嘟哝哝地要吃饭。于是秦屈端了饭菜进屋。阿念靠着桑娘,右手抖抖索索捏不住勺子,秦屈干脆坐下来,一勺勺喂给她。

喂完了饭,又捏着阿念的手,拿烧红的金针给她挑血泡。桑娘坐在旁边,自顾自地吃肉喝水,任由阿念倚在身上。偶尔撇过头看几眼,觉着这景象实在新鲜,再看几眼。

睡前烧水沐浴,桑娘问阿念:“还要秦屈伺候么?"1体力消耗过大的阿念直愣愣地捧着脱下来的衣裳:“可以么?"<1可以个屁。

桑娘将人拎进澡盆,亲力亲为搓了一遍。搓得阿念吱哇乱叫,满口喊痛。但桑娘真要不管她,她又凑上来,央着帮忙。<2“我真动不了啦。"阿念趴在盆沿,叫了声娘,“你帮帮我,我知道你在替我导引舒筋呢。”

这词儿还是她从导引图里学的。

桑娘面无表情地继续搓人。搓得阿念浑身通红。2两人洗却满身汗意,各自换上中衣。阿念撑着困意翻书来看,桑娘继续对着那张纸反复描画。隔了会儿,桑娘开口:“阿念。”阿念眼睛黏在书页上,嗯了一声。

“你能吃苦,但不要吃情爱的苦。“桑娘手下不停,“遇着一个薄幸人,便有数不尽的苦。若是遇得多,岂不是处处受罪,时时吃苦。"1阿念抬起头来,望见灯火里桑娘跪坐的侧影。不见喜悲。“你吃过情爱的苦么?"她问。

“十二年前江州打仗的时候受了伤。"桑娘说,“我的副将想为我治伤,脱了衣裳,认得我是女子。我原本喜爱他,没想到他知晓秘密后宣告天下。再后来,便是天子指婚,将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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