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丢在后头。
恍惚间旧日光景重现。尚且年少的他递上新写的文章,满心期待容鹤能多看一眼。但那位先生伸出手来,略过他,接走了秦屈呈交的一卷纸。而后,便不再看他。
裴家七郎永远是不被选择的那个。
永远差秦屈一着。
“你怎么就跟着跳下来了呢?"裴怀洲喃喃,因疼痛而鲜红的唇瓣不受控地弯起,“你怎么就不等等秦屈呢?”
是啊,为什么呢?
阿念伏在裴怀洲怀里,右手轻轻握住他滚烫的后颈。算计一个人原来这么简单,他们要争夺她,她便能欺骗他们。喜欢无辜模样的,扮个无辜模样;渴盼胜过挚友的,给些争胜的希望。<2
然后呢?
然后他们能给她什么?
有来有回才算公平。她这么捧场,与他们一起玩这种争来抢去的把戏,若是得来的回报不够份量,怎能就此罢休。
“我忘了。"阿念的手指贴着裴怀洲的脖颈,用力按住瑟缩肌肤,一字一句道,“你下来了,我便跟着下来了。”
要给她足够、足够有用的东西才行。<2
如此,才不枉她涉身其中,与他们共瞠这趟无趣的浑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