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的道理,等刺耳难听的话都说完之后,回过神来,道歉也会变得如鲠在喉。
“苏砚景咱俩绝交,我再也不吃你买的鲜肉月饼了,说到做到。”苏亦水的语气决绝,带着不由分说的任性。
全家人听到这句话后,哪还有什么疑虑,就连苏砚景也是,瞬间气笑了。
他的语气依旧强硬:“都是你们惯的,几岁了还动不动就绝交。”
苏砚景故意把那盒月饼往她面前推,那叫一个酥脆油亮,自己不吃光馋人。
苏与琮只是笑笑,柔声道:“闹闹,你没和大哥绝交吧,鲜肉月饼以后我给你买。”
“小景,你也别老是和妹妹置气,她还生着病呢。”沈先生出来打圆场。
苏女士烦的不行:“行了,行了,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幼稚。”
茶几表面恢复了原来的平静。
苏砚景平直地转移走视线,收敛起情绪,又成了那个不苟言笑,生人勿近的苏砚景。眼中暗淡一闪而过,这种失落对他而言早就习以为常,只是这次被敏锐的苏亦水捕捉到了。
他很受伤,而伤口会是她间接造成的。
其实那些话等同于拿“你妹妹还小”相近似的说辞来道德绑架他。
十几岁的苏亦水并不懂事,站在既得利益者的视角,沾沾自喜,恃宠而骄。而二十几岁的苏亦水,在无所事事的一个月里好像变得更加敏感。
没睡觉的时间里她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看漫画追番,时间绰绰有余到吃完炸鸡还能抹去嘴角的油。其他的时间就逃避到睡眠里去,睡到生理上不再需要睡眠。
这些天,苏亦水一直有件想做却做不成的事。
在刚刚那一秒她才下定决心:“我想搬出去一个人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