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别是?请不要随便进我房间,没看见房门上写了什么吗?”
《苏砚景与狗禁止入内》
苏与琮的声线低,磁沉沙哑,压迫感十足:“别闹了,你们两个。”
两个人的嘴仗瞬间哑火。
苏与琮慢条斯理地剥好了两只虾,分别放在这两个人的碗里。
苏亦水满足地把虾吃掉,看着正对面那个头上冒热气的人,得意忘形。苏砚景气得太阳穴直突突,从脖子到脸,无一例外涨得通红。
两个人也从明争转移到暗斗。
桌上的其他人早就习以为常了,这两人从记事开始,就对最后一块红烧肉的所属权争个不停。
苏砚景是那种喜欢把最精华的部位放在最后一口吃完,而苏亦水则截然不同,她喜欢先吃好的,最后碗里总要剩下一口饭。
苏亦水挑食的本领最大,吃饭的胃口最小。
那个时候,苏亦水还小,并不知道擅长先苦后甜的苏砚景是为了炫耀,她把好吃的先吃完了,只能看着哥哥碗里的,出于这种田忌赛马的心理,他总是暗自得意。
殊不知爸妈总会把最后一块好肉分给苏亦水。
事实上,他也没赢。
长大了,两个人依旧对这件事乐此不疲。
晚饭结束后,苏亦水刚想上楼就被两个哥哥逮住了,苏砚景揪住她的睡衣领子,都没用力,生怕不小心就把这个具骷髅架子给弄脆了。
“哎——哎,二哥。”苏亦水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。
她万念俱灰地坐在沙发上。
苏女士的声音极为温柔:“闹闹,妈妈给你找了一个老中医,明天陪你去看看好不好?”
“妈妈,我不想喝中药。”苏亦水的脸都变得苦涩,她可以针灸、可以敷药、可以放血、就是不想自己的舌头被蹂躏,味觉受折磨。
“你是不是就想每天两点睡,五点起,阎王夸你身体好?”苏砚景蹙眉,视线落在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,眼里满是心疼。
苏亦水百无聊赖地往嘴里塞葡萄,边吃边偷笑:苏砚景你猜错了,没那么早。
“二哥,明天陪你吃早饭。”她还朝苏砚景眨了眨眼。
苏亦水是知道怎么气苏砚景的,明知道打工人没有懒觉,还要当着人家的面捅刀子。
说起有妹妹的好处。
那就是苏亦水眼睛一转苏砚景就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,她这是要通宵然后假装早起吃早饭。
提起拥有两个哥哥的坏处。
无非多了两个无时无刻都在监督且日常无用的摄像头,尤其是苏亦水和她这两个哥哥都有代沟,烦人又无聊。
“我看你也别去舞团了,提前退休,爸妈还有大哥可以养你。”苏砚景的脸色沉下来。三个月以来,他亲眼看着这个曾经风光无限,自律刻苦的妹妹一点一点变成现在这样,丝毫不善待自己,他既心疼又气愤。
空气中弥漫着大事不妙的味道。
就连向来反应慢半拍的沈先生都隐隐有些担忧。
苏亦水原本悠闲塞葡萄的手慢慢停了下来,面无表情,冷冷道:“苏砚景我想怎么生活,用不着你管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后瞬间卸了气,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苏亦水无法确定那双眼睛里是失落多一点还是受伤多一点。一瞬间的迟疑又转而被气愤代替。
苏亦水知道哥哥的本意是好的,只是不该说这种话。这无异于他当着自己的面把引以为豪的玻璃奖杯折断了。
哪怕是家人也不能轻易置喙,她过去的努力以及未来的决定。
争吵避无可避。
这次和以往任何一次小打小闹都不同,今天的刺伤是会结痂留疤的。
苏砚景平整的西装在起身坐下的反复中留下折痕,他的眼眶猩红,喉骨艰难地滚了滚,想说什么又生生止住,“行。”
和至亲之人吵架时,总想要拿自己的道理压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