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本(2 / 6)

既然连鸳盟在大人眼中都不过是权宜之计,一纸可有可无的道侣契,又算得了什么?”

她瞟了他一眼,语气轻飘,“何况我听闻,道侣契若立下,只要双方心甘情愿,可随时去连理台解除。大人自行权衡便是。如今我身不由己,被您形影不离地看在身边,连见自家长老一面都难如登天,宗门事务都插不上手……哎,更没心思掺和他们推动结契之事……可大人若有需要,我……极力配合便是。”她一面抛出“可解除”的诱饵,一面洗清急切,一面表态配合一-话一出口,连自己都觉得虚伪之极。

“我还是想说,"谢无泪侧眸看她,“殿下若非心甘情愿,这些话就不要轻易出口一一哪怕只是为形势所迫的配合之言。”他声线低沉,含一丝警示,“否则,我会认真。”虞欢…”

总不能直接说:我无比心甘情愿想与你结契,我日思夜想、迫不及待吧?那岂非暴露她别有所图?那样他自然更不会答应结契。她需维持被局势推动的姿态,而非急切主动!需要等到一个迫使他无法拒绝的契机,而非此时在榻上儿戏般随口提及。眼看言多必失,为免心思暴露,她连忙移开视线,下意识落回他手中那本话本。

想起他方才似已读至末尾、翻到尾页,心中怪异感更浓一一实难想象,这如高山积雪般的男子,竞会认真研读这种污他清名的艳俗故事。她盯着他那副正色的神情,似是颇有兴致,忍不住蹙眉问道:“你既知此书是在影射你…行径不堪,为何还要看得如此仔细?”谢无泪抬眼,声音里透出几分探讨之意:“略作了解。”虞欢一怔:“了解什么?”

“如何强取、豪夺,”他答得一本正经,“方便日后做戏。”虞欢…”

这话在她听来,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表态:我正在认真学习,将来要怎么强迫你。

让她不由自主想起前夜,只觉脸上发热,又气又窘,憋了半响,才羞恼地指向话本:

“可这书里把我写成什么样了?什么宽衣解带、低吟娇呻……这等污言秽语,你竞也看得下去?”

她故意念出那些露骨字眼,想逼他显露出一丝尴尬。她活了三百年,并非不谙世事,但直面这种描写,尤其主角还是自己,难免耳根发烫。

反观谢无泪,却面不改色,仿佛在研读佛经道藏。2若非深知他修无情道,虞欢简直要骂他一句厚颜无耻,脸皮比城墙还厚。太上忘情,果然心心若冰清。

谢无泪不答反问,目光轻落在她脸上:“怎么,殿下是厌曾自己被写进去,还是唯独厌恨…与我一同被编排?”

虞欢心知他又在暗指她口口声声的“恨意”,别开脸道:“自然是厌恶无端被编排,与是谁无关。”

“是么?"他轻轻颔首,“可若摆脱不了被编排的命运,我以为,对象是我,总好过是别的男子。”

虞欢…”

细想之下,若注定沦为谈资,对象是谢无泪……似乎确实比旁人更容易让她接受。

至少他看起来比其他男子清新干净,还无情无欲……再看他,虽然一脸宁定,虞欢却莫名觉得倨傲,仿佛在说:天下男子,皆不及我。

这念头刚一浮现,虞欢便悚然一惊,暗自警醒:虞欢啊虞欢,他可是眼下正在监视你、未来可能取你性命的活阎王!是裹着蜜糖的砒霜!岂能被他带偏!见谢无泪又闲闲翻动书页,虞欢心下躁乱,仿佛那些字句都化作了现实,灼烧着她的视线。

想起他方才的"了解”之言,他若学了这些手段,难不成真要用来对付她?在她身上施为?

一些模糊而危险的画面不自觉浮现,她打了个寒颤,连忙截断思绪。可偏偏这时,她看见他手指正点在那行"圣女被仙君以锁链缚于床榻"的字句上,显然是一段囚禁情节。

他指尖甚至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书页。

那细微动作,配上他专注观阅的眼神,让虞欢心头一跳,才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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