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,等他们开会时,咱们文学院也是要去帮忙的。不过给学生们加一个星期的理科课程也不太好,所以我会督促着进行适当调整,毕竞咱们学校不是所有的外文老师都要去。对了,别人不好讲,你的课请江先生代劳便是。”
这又是令文薰意外的地方了,“江先生没有加入译者联盟?”“呵,"郭滔笑笑,陈述事实,“他看不上翻译之道。他不仅对英语之学习讲究天赋,更认为翻译过的作品,不能被未学习英文的普罗大众读懂深意。连每隔两月学校教务组要求的译作,他都时常懒得交呢,我是使唤不动他咯。”江弈材从始至终,都坚持着自己独一套的教育理念。作为当代人,没有人能评价这种“坚持"的好坏。所以郭滔除了对他的工作态度表达不满外,并没有说其他的话。
今日回家,文薰带了一肚子消息。
实话说,去沪市开会的意外惊喜,打乱了她的中秋计划。之前她是迫切地希望那一天能放假,能让霞章回来,现在她是希望霞章不要回来。
反正要去沪市开会,多跑一趟做什么呢?
真好啊。她不仅能在事业上更进一步,还能见到霞章,还能再办一件自己的私事。
这回借公去上海,她刚好可以带着刻好的章子去见孙社长,让“立坚道人”的最后一道手续落地。
今天夜里,同时是莫家约好和临安通电话的日子。文薰因不知道具体时辰,用过晚饭后便一边伏案工作一边等候。她正专心致志时,桌上的电话响了。
铃响三下,待信号稳定了,她才搁下笔接听。电话的另一头适时响起莫府管家的声音:“三少奶奶,临安的电话已经接通了。”似乎是为了提醒,他还多说了一句:“老爷与太太也在呢。”文薰心中了然,喊了一声:“父亲,母亲。”电话那头传来莫家二老简单的应答的声音。经过焦急的几分钟等待,传声筒里响起了“咔哒”一声。文薰张嘴,吸气,忍耐着,等待着。
莫太太率先开口:“霞儿?”
“母亲。"尽管是隔着电话,莫霞章的声音仍旧显得那样亲切,让文薰生出恍然感。
她想是在听电话里的声音,又像是在听脑海中回荡的声音。二者交杂,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哪边离心更近一些。
“闲话少谈,"莫老爷直接进入正题,“正是问你呢,中秋何时回来?你写起信来丢三落四,信里也不讲清楚大事,害得我和你母亲忧心。”莫霞章解释:“实在是今日才知。”
莫老爷便停了埋怨,“如何?”
莫霞章语气正式,只为通知,“学校没说放假的事。父亲,母亲,文薰,今年中秋我便不回去了。”
在已经有了“后路"的文薰听来,这反而是个好消息。然而二老却不是很能接受这个结果。莫太太开口,“这是什么道理?你去年不回来便也罢了,今年新婚,仍不回来,你让你岳家怎么想你?”莫霞章平静地解释,听不出他有多少情绪,“是学校有安排,非我自己不愿,想来待我向岳父岳母电话致歉,他们也能够谅解。”他的清晰条理更令莫太太发急,“学校有什么安排,挡得住人家庭团圆!莫非是郑鸿基又要带你们去闹什么?”
“没有闹什么。母亲,你听我细说可好?”莫霞章安抚住母亲的情绪,慢条斯理道:“临安大学有很多公费生,他们为了节省下路费,过节自愿留校。您也说,中秋是团圆之月,将心比心,让学生们单独呆在宿舍过节,咱们做师长的见了又于心何忍?是以校长便号召先生们在那一天留校补课,任学生们去留。”
莫太太听明白了,“所以说,你是可以回来的。”“就算放假,也只有当天,我如何能回来?”“周五请假呢?”
从未考虑过这个可能的莫霞章严肃道:“母亲,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,且有自己的工作,有自己的社会责任,你不能不让我上进,不让我去承担。”莫太太再度显露出只有事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