覆在阮泱脆弱的颈脖上,他开始不受控制地用力,试图报复这些年来自己得不到回应的爱。兰荣哑然,喊上茯翎前去将宁羡拉开。
屋内一片混乱,繁复的纱幔在各种力量下撕扯翻飞,不知怎么的,暴怒的男人忽然安静了下来,竞像一只小狗似的趴在少女身上呜咽抽泣。“对不起..…对不起。”
兰荣知道宁羡的病过去了,人也清醒了,便趁机道:“奴婢看不如这样,既然陛下舍不掉阮姑娘,不如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了,再处置那孩子也不迟。”“陆将军不在,她们孤儿寡母的,是死是活是您说了算,到时孩子没了就说是出了意外,这岂非两全其美..…”
众人都在等宁羡回话,见他没有拒绝便当他是允了。茯翎也松了口气,他看了眼泱,不禁抽了抽肿成馒头的脸颊,自觉下去领了罚。
清晨,宁羡收拾好自己的眼泪,又给不省人事的阮泱穿戴整齐,等马车停在客栈前方,他小心翼翼抱起阮泱进去。
马车行驶的比往常慢,宁羡抱阮泱的动作也变得轻柔,次日冰雪化开,比昨夜冷了不少,他脱下披肩将怀里的人裹紧,哪里都抱得很用力,却唯独不敢轻易碰到她的肚子。
宁羡贪恋着少女发端的馨香,下颌便一直贴着阮泱的额头,他视线不禁垂下,却瞥见了他一直想避开的地方。
没有了束带缠绕,又换了件干净的新衣裙,她的腹部看起来比以往更高隆了些。
良久,宁羡停在半空的手,朝阮泱的肚子摸了摸,这一下很轻柔,然后他不动了,宽大掌心在慢慢感受胎儿的鼓动。孩子很机灵,本来还是安安静静的,等宁羡一碰,似乎是知道了在摸它的人,方才欺负了他们娘俩,那小脚就踢得越发狠了。宁羡蹙眉,和它较劲儿了起来,两人玩起了捉迷藏,它踢到哪里,他就碰到哪里。
两人就这样玩了一路,他不禁勾起嘴唇,可笑着笑着,鼻尖就酸了。明明阮泱也曾这样护着他的宝宝,可惜那时年轻气盛,不知真情可贵,他把她们都弄丢了。
现在,他们之间覆水难收。
宁羡努了努嘴唇,转眼冲阮泱的肚子气道:“别动了,再动小心等你出生后,我天天打你屁.
他叹道:“你娘亲这样护你,你可要些争气,一定要是个小女孩儿,最好是长得也像你娘,这样我就放你一马。”
“若不巧你是个男孩儿,又长得像你那个臭.……"宁羡哼了声:“就别怪我等你一出生,就将你扔去河里喂鱼。”
“陛下回来了。”
除夕次日,沈妃一大早就在重华宫等他许久,昨夜本是家宴,但宁羡缺席,太皇太后又大病初愈不宜出门吹风,这家宴便作罢了。沈妃上前,帮侍女一齐将车帘掀开。
纵使是她,看到阮泱的那刻,脸色也不禁僵了僵,不是妒,是意外。昨晚梁公公只说陛下有要事出宫一趟,原来是带在乎的人出去玩儿了,不过结果似乎是不欢而散了。
宫里的太医的在给阮泱诊脉,又依宁羡的吩咐给阮泱开了安胎药。宁羡未禀退沈妃,她见此犹豫说:“陆夫人是..…宁羡看向她:“这是秘密,不要声张。”
…是,妾身定当守口如瓶。”
沈妃心中大约明白了宁羡要做什么,从他的神情中可以猜测出,这孩子大概和他没有关系。
宁羡笑道:“对了,朕要告诉你一件喜事,朕要立阮氏为后。”沈妃一愣,她虽无意后位,也明白不属于她的东西,是绝对不可生出非分之想的,但,宁羡竞会那般迁就那个女子,甚至不惜认下别人的种?这到底是中了什么迷魂药。
“今日便准备下去,上元节那日朕要举办封后大典,放心,朕会给你和沈家好处。”
沈妃温驯有礼地朝宁羡拜了拜,也不打搅二人的独处空间,点头莞尔说:“那妾身告退了。”
阮泱是在夜里惊醒的,睁眼第一件事便是检查孩子是否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