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宴(3 / 5)

,便做那个最真心待他的人。

无论如何,至少不能让别人这样欺负他。

此事稍定。

谢凛回了谢家养伤。

王令淑则被盛怒的父亲关进了祠堂反省。

总之,两个人都不好过。

虽然不在一处,但在王令淑心中,两个人也算是患难夫妻。不求多么深情厚谊,可她有时候也觉得恍惚,不知道如何就走到了如今这样一步……

走到了,他要拿她的血亲威胁的地步。

王令淑闭了闭眼。

大概是她眼中的怨恨惹恼了他。

“你执意与我作对也好。”谢凛丢开手里的酒盏,一声脆响,他扼住了王令淑的肩膀,湿漉的眉眼只剩下冷意,“只要付得起后悔的代价。”

他轻嗤出声。

连威胁,都这样从容不迫。

王令淑只觉得厌倦。

今日所谓的“帖子”,便是他给她的警告。若没有他的默许,银瓶怎么敢将消息这样漏给她,还漏得这样恰如其分,叫她当真满心欢喜地等着、盼着……

然后当头一棒。

若她彻底恼怒,和他闹翻,便吃不到他早就准备好的这颗甜枣。

——珩郎需要的名医褚灵子。

这样的手腕谋算,无处不精准而残忍,难怪能逼得无数人成为他垫脚的尸骨,成就他这位权倾天下的谢司徒。

王令淑心口冰凉。

“我不与你作对。”她语气平静得有些虚弱,想到珩郎那张和十兄相似的脸,只觉得心中在滴血,“你要我做什么,都可以。”

谢凛垂眼看着她,不知道想些什么。

秋雨寒凉,王令淑低咳出声。

谢凛收回目光,坐在她身侧的案几前,给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
他说:“数年前,人人夸赞王十一娘诗才绝艳,就连街头不起眼的乞儿,都能被她写诗垂悯。阿俏,你嫁给我以后,却从未写过一首诗给我。”

细雨沙沙作响。

隔着柔软的雨幕,谢凛的语气似乎温和了些。

好似她记忆里,那个清俊内敛的少年郎,会在她直视着他笑时羞涩地闪躲她的视线。

她心口又隐隐作痛。

王令淑面上没有表情,说:“好。”

她抬起手,握住一侧的笔。

纸张已经被淋湿,笔尖落上去,迅速便被洇开。王令淑迟迟没有起笔,她的脑中一片空无,迟钝得像是生锈的器物,强行推动反而疼得嗡嗡作响。

王氏接连传来的丧报,令她只能麻痹情绪,不念不想不恨不妄,做一个勉力而活的空壳人。

曾经灵气肆意的王十一娘,早就死了。

她写不出诗句。

她的手,甚至连握笔都已经做不到。

谢凛看着她煞白的脸色,抵触的神情,眸光随之阴沉下来。

他攥住王令淑颤抖的握笔手。

“给我写诗,就这么恶心?”谢凛迫使她握笔的手移动,在她越发激烈的挣扎中,冷冷开口,“只可惜,我不似旁人那样好脾气,对你百般迁就。”

他死死扣住王令淑的虎口。

原本与他角力的王令淑似乎轻颤了一下,骤然失去力气,由着他带动握笔的手。

片刻间,一挥而就。

雨水下得更大,很快就将这首诗打湿,消融在阴惨惨的秋雨里。王令淑右手虎口的旧伤疼得不住颤抖,浑身冒出一层冷汗,整个人仿佛彻底虚脱。

然而,谢凛仍在冰冷地注视着自己。

“你若想要。”王令淑抑制住战栗的本能,和强烈的作呕欲,缓缓说,“你等一等,我晚些时候写好了,让人送给你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便被对方的冷笑打断。

他不再伪装,狠声道:“王令淑,此刻多看我几眼,都觉得恶心?”

王令淑惊异看他。

但她此时冷静了许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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