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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章(2 / 4)

看着空荡荡的偏厅,宋湄想起她赖床后匆匆穿衣服、梳头发的许多早晨,冯梦书就在这里等她。

有时候生她的气,他还不肯坐下,非要站到外面去。

不过回想起记忆中的日子,更多时候,他是站在外面,很少坐在属于她的偏厅。

他们关系变好,也只是最近才发生的事。

宋湄将花盆抬起一条缝,迅速抽出下面藏着的信件。再读一遍,也没有多一个字——

天寒露重,保重身体。勿忘添衣,努力加餐。

曾经敷衍他的话,被他捉弄似地原路奉还。

可冯梦书终究不是她,信纸的背面,还加了一行小字:“安好勿念,不日还家,与卿共剪夜烛。”

不日是多少天?

冯母还不肯搭理她,那么她该给冯梦书写信吗?

这时,阿稚推门进来,宋湄问她:“冯梦书还有几天回来?”

阿稚沉默良久:“娘子,阿郎才离家两日。”

竟然才离开两天。

宋湄跳下窗户,气沉丹田。在阿稚惊讶的眼神中,把牡丹花托底抱起来。

今晚,她要去冯梦书的客舍睡。

不仅如此,她还要趁冯梦书不在,把他不喜欢的牡丹花放到他的屋子里养。

-

夜色之下,雨滴淅淅。

驿馆客房中,窗户微微打开半扇,露出一角昏黄的光亮。

背后不远处,春生鼾声如雷。

冯梦书正坐在窗前的破木桌上写信:“湄娘,想必你已结束你口中之改造,临走前我让刀奴寻乐妓置驸马床……”

犹豫片刻,冯梦书将纸页烧掉,重新写:“母亲面厉心软,最多生气几日便会消气,不必担心。我用了快马,只用两日赶至沱泽。待此间事了,亦会很快回去,介时有一事与你陈明,我有一本与你相似的杂记……”

写完,冯梦书将信纸塞入信封。又将这几天抄好的书页也塞进去,厚厚一沓封好,打算明日交给信差。

面上忽然闪过一阵亮色,冯梦书抬头,听到了紧随其后的滚滚雷声。

不分日夜行路两日,春生以为自己肯定睡如死猪。

可他仍被这一声吓醒:“怎么了,怎么了?”

冯梦书还未说话,外面传来响彻巷道的锣声:“南河已漫第三签!官府有令,城中所有男丁速速赴堤听命!速速赴堤听命——”

又是一阵乍破的雷声。

春生跳下床,趴到窗边看,传令官骑马疾驰而去,锣声渐渐变小。

“阿郎你看!”

春生指着窗外雨帘,白雨如柱,房顶上雨声骤然有力。

雨势变大了。

冯梦书肃然沉默,片刻后他拿起蓑衣:“我们去找孙提督。”

-

翌日一早,阿稚提早来叫宋湄。

这是娘子的习惯,若阿郎不在家,她定是要赖上好一阵不肯起的,所以得提早叫她。

阿稚轻唤:“娘子?”

帐内并无动静。

阿稚只好掀帐,却被吓了一跳,宋湄睁着眼,并未睡着,却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
“娘子,该起了。”

宋湄眼眶微红,不知是一夜未睡,还是偷偷哭过。她问:“阿稚,我不想去宫里,你说我称病不去会怎么样?”

阿稚回想起与那人几次胆战心惊的照面,劝道:“娘子,这是欺君之罪。”

宋湄皱眉翻了个身,又翻身回来:“那也比……好。”

说的什么,阿稚未听清。说完这一句,宋湄也未再多说。

但她却没有起床的意思,一直到巳时。

阿稚有些着急:“娘子……”

南苑老夫人曾派阿绿来过一趟,已被阿稚撒谎回过。这是阿稚第一次撒谎,整个耳根通红,心虚不已。

她怕老夫人身边的姐姐,更怕宫里的女官,那审视的目光似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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