衫被扯开,露出大片肌肤,又被抓出红痕,他笑着一手将人扶起,一手将衣衫拢回去。
无论遇到怎样的情形,李荞安总是笑意盈盈。
盯得久了,李荞安抬首间正好与她的目光对上。
他似乎愣住了一瞬,又很快给以一个浅淡的笑。李荞安垂眼饮下一杯酒,不再看她。
宜尔看着他,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思绪。
长夜漫漫终到头,白昼来临。
宜尔提前用过早点便赶往逐璧的院子——逐璧作为头牌,单独在厢房后头有一间小院子。
宜尔得到应声后推开门,却见逐璧坐在轮椅上,已自己梳洗完毕。
墨发松松梳起,用白玉簪别着。他脊背倚着轮椅,毫无狼狈之感,反而一派自在清逸。
宜尔一边在心中暗想下次得早些出门,一边问道:“我推公子去用早点?”
“用过了。”
看来还得更早。
逐璧将手中一册书籍递给她,“我眼睛难以久视,劳烦宜尔替我念念。”
宜尔接过书,坐在他对面,一张口念得干巴巴的。
她也想学李荞安那样绘声绘色,在脑海中演练着语气,可真到了张嘴的时候又发不出想象的声音。
她实在是不好意思。
宜尔念得干巴,逐璧却仍然含笑望她,没提出半点意见。于是宜尔就这样将原本精彩纷呈、刺激的游侠故事念得平淡。
咚咚咚。有人敲门。
宜尔舒了口气,“我去应门。”她站起身。
逐璧看着宜尔走远的背影,嘴角仍然挂着浅淡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