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康王殿下的能力吗?”“钟少卿还是好好管管手底下的人,免得哪日祸从口出连累了你,钟少卿行至今日也不容易,毕竞……
他又看向钟惟安,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,拖长了音调:“岁月渐长,美人也恐迟暮不是?”
凌雨握剑的手倏地收紧,冷冷地瞧着宋推官。宋推官此言听起来似乎只是在嘲弄钟惟安出身不高,日后说不得会如屈子临江,实则是在暗讽他靠着一张脸进入孟老相公的视线,因为孟老相公曾言注意到他是在与家中孙女闲谈之后。
在他们看来,小娘子除了些闺阁之话又能谈论些什么?众人一发散便不约而同的在私下给钟惟安扣上了'皮囊司掌印'之名,讥返其胭脂砌台阶,粉黛铺青云。
虽然汴京城中还有个样貌无人可越的程千晏,但谁让人家出身高,曹国公唯一的孙儿,自然也没人会给他安些靠脸晋升的称号。钟惟安唇角微微勾起,悠悠道:“美人迟暮尚有风骨,可宋推官……他垂眼扫了对方透着尖酸与刻薄的脸:“你呢?”宋推官脸一黑,紧咬着后槽牙使得下颌处更是凸出。“哼,老丑至此,酸葡萄罢了!”
楚开济手中拽着一人大步走近后直接将人推向满脸怒容的宋推官,将其撞得向后趣趄:“我心疼你一把年纪想往上爬不容易,以往懒得与你计较,但你收买我手下给你通风报信不大厚道吧?”
自己前脚才带着左丘锦找到农喜儿家人,后脚宋推官就收到消息找上大理寺。
他们如何争夺案子楚开济都不在乎,但是将人安插到他身边那就招惹到他了,所以楚开济揪出人后连等着宋推官回开封府衙的工夫都不愿耽误,直接提着人来到大理寺找宋推官要个说法。
宋推官面上快速划过一抹心虚,此时也生出懊恼之意,还是自己有些操之过急了,若是明日再到大理寺要卷宗也不会被楚开济觉出味来。但……
他睨了眼钟惟安,实在是担心这厮又很快将案子办结,大理寺如今查办的案子多是命案、重案,而偌大的开封府衙却只能升堂办些芝麻绿豆的小事,长此以往官家心中自生出新得计量。
因此康王为求功绩才会时常施压于他们,楚开济因着家世可以不以为意,但他们不行……
宋推官将人推开,没有与楚开济争辩,共事到如今,他心知此人就是个混不吝,论到最后难堪的只会是自己,所以他继续盯着钟惟安索要卷宗。钟惟安轻描淡写嗯了声:“你方才既已搬出了康王殿下,我岂能还拦着你,给你便是。”
然后吩咐凌雨去将卷宗取来。
凌雨眉眼间带着明显的烦躁,臭着脸离开。“喂!"楚开济双手交叉环在胸前,不满对方忽视自己的态度,一脸不爽走到宋推官面前:“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?”宋推官商量道:“你我之事回到开封府衙再说。”“不行,小爷我等不了!”
楚开济果断拒绝,摆明了不乐意给对方面子。宋推官咬牙,羞恼到脖颈通红:“你还来质问我?我尚且没有问你为何将我开封府的案子说与他人听?康王殿下再是仁厚,也不会容得下吃里扒外之徒!楚开济扯了扯唇:“你别和我扯这些。”
他抬手指着跪在一旁的开封府衙差:“我现在问你的是这个。”宋推官眼睛一转:“什么收买不收买?大家都是开封府人,他向我禀明情况又有何问题?倒是你,总是不明所以地将案子拱手让与大理寺,你又意欲何为?”
楚开济眼底划过冷意,又向着宋推官逼近一步:“宋苑,你…“二郎!”
楚开济身形一顿,回身看向来人:“二叔?”来人正是大理寺卿楚重绣。
钟惟安、左丘锦等人纷纷行礼,宋苑则是松了口气,他偷偷将手心冒出的冷汗在公服上拭去。
若不是楚重绣及时出现,他感觉下一瞬楚开济就能将手送到自己脸上,凭他的了解,这家伙是能干出在大理寺与他动手之事。楚开济提着人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