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不知何时走过来的万青:“他们是谁?”万青有些惊讶又有些好奇:“你当真是什么都……司尘见他这幅神色,实在不想再解释,无力地摆了两下手:“对,不记得了,以后不要再问了。”
万青一噎,转而看向不远处几人说道:“穿着绿袍的是彭沂,他父亲如今在太府寺任职,掌管太府寺药案,帮着他的那两位父亲都是彭沂父亲手下胥使。司尘:“你刚才说他们又在欺负奚向文,他们经常欺负他?他就任由对方欺负?″
万青:“奚向文家中做的是药材生意,宫中药材采买是由太府寺药案负责,他不太好得罪。”
司尘左右看看,学院里的人都面色平淡地往外走:“怎么也没人去帮忙拦下?”
万青抬手拂去落在书箱上的夹竹桃花瓣,悠悠道:“整座书院只有他是商户子。”
司尘没明白他的意思,正要再问时,不远处几人的动静变得更大了。彭沂完全恼了,指着奚向文道:“行啊奚向文,我倒要去你家中亲眼看看是否当真有事,若不是父残母伤此等事,你就给我等着!走!”奚向文被他拽得向前规趄,脸色也因为彭沂的话变得难看,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,最后还是深呼吸了几次收敛神色说道:“你们不就是需要我结账吗?我说了只管将花销记在我名下,我会让人去结清。”彭沂黑了脸,抬手将人推倒在地:“你什么意思?你是说我们几个付不起银钱?″
司尘眉心拧起,指着彭沂问万青:“我爹和他爹谁官大?”万青被他问的一愣,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。司尘:“你刚才巴拉巴拉说那么多,这都不知道?”万青:…”
不知道的人明明是你!
万青木着一张脸:“自然是清平伯!”
他话音刚落,身边人就跑了出去。
奚向文被地面擦破的左手掌心一片火辣辣的痛,他眨了下发酸的眼眶:“没有……
“奚向文,我等你半天了,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奚向文抬眼看清来人后满脸疑惑,还没开口就听司尘继续道:“怎么在地上坐着?来,先起来。”
司尘拽着奚向文的胳膊将人拉了起来,而后就要带着人离开,“不是让你在书院外等我吗?快走,时间要来不及了。”“等会。”
彭沂三人不出意外地拦下两人,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司尘:“司五郎?不知伯府的公子爷何时与一商户子相识了?”
司尘下巴微抬,轻蔑地扫了眼对方,完美呈现骄纵纨绔模样,“你谁啊?”出门前他姐送了他一句话,出门遇事先比爹,比得过就上,比不过就跑。“你尔……”
彭沂当即想要上前,却被身后两个跟班劝阻住,清平伯府虽然大不如前,可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要大。
司尘扬眉,重重冷哼一声,抬手搭在奚向文肩头带着人向书院外走去。二人出现在书院大门时,广白正在和门口看守之人掰扯,一见到司尘立马跑上前接过他手中的书箱,“五郎君怎会如此晚?六郎君早就出来了,这会约摸已经到嘉德坊了。”
六郎君司尧是清平伯府四房之子,与司尘同岁,他上下学皆是骑马而行,所以从不与司尘同行。
早上出门前司尘看到他利落翻身上马的背影羡慕极了,苦哈哈爬马车时还在暗暗发誓,回去就要学骑马。
终于不用提实木书箱,司尘活动了下手腕不在意道:“到就到呗。”广白也就没再多说,只是在看见司尘身旁的黄衣圆脸少年时疑惑问道:“五郎君,这位是?”
蓄着髭须的男子纳闷地看向身后人:“钟惟泽,这里并无人争端啊?”钟惟泽望着彭沂三人将要消失的身影,并没有在其中看到奚向文,他微俯身双手做辑道:“看来已经没事了,劳烦学正跑一趟。”卢学正倒没有觉得钟惟泽会骗自己,毕竞他的品性与学识一直是学院中的佼佼者:“无妨,既无事我便回去了,你也早些离开吧!”钟惟泽待卢学正走后才准备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