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、000(2 / 6)

,言笑晏晏。“他……他是不是在忙啊?”方霓坐得如坐针毡,问道。

侍应生小姐姐怔了一下,表情有些为难:“谈先生的事儿,我们不好过问的。要不您问邹秘书?”方霓也意识过来自己鲁莽了,歉意地对她笑笑,低头继续喝茶。她不喜欢茶水,但这茶甘香扑鼻,还有一股很清新自然的果香味,很沁人心脾。她别提多喜欢了。

大会开到下午2点终于结束,谈稷是最后一个离场的。

篮球场大的会议厅,台下几十人围着长方形桌子依次排着,个个都看着他。

今日到场的媒体不少,闪光灯不断,他是台上焦点,和身后红色的论坛会议横幅一样直播入境,容不得半点儿懈怠和不得体。面上瞧不出什么,到了外面无形中算是卸去一身气力,终于有时间喘口气。

他夹着烟,边翻手里文件边听身边人汇报,余光里看到邹泓济过来,开口道:“'6.15的项目先放放,等上面的章程下来,你先去把这些办了。”

说着将手里签完的文件交过去,看这人应一声麻利地走开,他将烟点上。

邹泓济才笑着上前:“先去吃饭吧,这会开得也太长了。”谈稷却问他人呢。邹泓济只好道:“会客室呢。”眼睁睁看他掐了烟改了道。

会客室里蛮安静的,方霓看一眼手机,都下午2:15分了。来时的喜悦和忐忑逐渐被磨平,不由心生不满。

有这么忙吗?

她站起来,有点打退堂鼓了,对那个侍应生小姐姐说:“算了,我还是先回去吧,劳烦您跟邹秘书说一声。”

可刚走到门口门就从外面打开了,她和谈稷狭路相逢。他身上穿的还是正装,手里拿着一份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大会议题册。方霓眨了下眼睛。

谈稷先笑了一下,阐明了缘由:“刚刚开完会。”

方霓诧异自己的别扭怎么又叫他看穿了。连带着还有小女孩那点儿小脾气。

面上不由火烧火燎的,她回到屋子里,还为自己挽尊呢:“我等了两个小时,还以为你不来了。”"那是我的不是。”他说得很诚恳,“我道歉。"“你是要道歉。”她有点儿得理不饶人的娇嗔,惹得一旁的侍应生都多看了她一眼。

似是在思忖,这是哪家的千金,敢在谈先生面前这么造次?“谈先生。”侍应生不忘奉上热茶,非常周到。“你先出去吧,我跟小朋友说两句体己话。”谈稷淡道。

侍应生面色如常地应一声,退出去了。方霓不满地瞟他一眼:“您怎么这样?”

“哪样?”他低头翻手里的议题,将重要的回顾一遍,笔不时在上面圈划。—手行草,端正大气,遒劲有力,一点也不输给那些大成的书法家。

“您这字好看。”她已然被他的字迹吸引,双肘抵在案几上朝他那边张望。她总是这样,说风就是雨,早忘了刚才的粗。

谈稷牵了下嘴角,改而将稿纸翻过去,在背面缓缓书写下两个字:

方霓。

她怔住,脸上慢慢爬红。

茶香袅袅,他的面孔在白雾中有些朦胧,食指和中指摩挲般轻轻地拂过书写她名字的纸张,好似也沾染了墨香,丝丝缕缕钻入她心里。难以说清那一瞬的轻拂是否带着怜惜,亦或者是玩味的浮靡。

他低头一笑,声音清朗:“好名字。”

方霓已经答不出话,无措到像个失语的人。

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,她拿过他手里的笔,也试着在旁边写下他的名字。可是大脑那一刻好像空白了一瞬,只写下了一个“谈”字,和落在纸上的一个晕开的墨点。

“不认得‘稷’字?”他轻笑。

人有时候很奇怪,平时很熟悉的字,忽然就想不起来了。而且越急越绞尽脑汁就越紧张。在他无声的调笑中,她手心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。

“江山社稷的‘稷”。”谈稷为她解了围。她终于歪歪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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