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、000(3 / 6)

扭地写下了那个“稷”字。古以稷为百谷之长,民以食为天,后隐晦指代国之重器。

这么霸气的字,在她笔下却显得滑稽得很,犹如小学生涂鸦,和一旁的她的名字形成鲜明对比。

她懊恼又羞愧:“对不起。”

他自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为难她,只是敲了敲桌面,略作提醒:“字该练练了。”

她的脸已经快要烧起来了,唯唯诺诺地说:“知道了。”

垂头丧气像只斗败的小公鸡,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玩着他随身的那支笔。

“这么喜欢?送你。”他淡笑。

方霓惊醒,“啊”了一声,不好意思极了:“那怎么行?”

这笔倒是瞧着不贵,挺古朴的,黑底嵌金边,也很寻常的款式。旋开笔盖后,里面刻有“谈骏年”的名字。直到他轻描淡写地一句:“我爷爷送的。”

吓得她差点丢回去。

被他淡而厉的警告眼神禁止,她只好如捧着烫手山芋一样捧着那支笔。"那我回去可得供起来。"方霓欲哭无泪。

这种大人物用过的笔,可不就堪比古董吗?放拍卖会上估计能拍出天价,就这么被他随手送了她。受宠若惊之余也有些惶恐。看她别扭的模样,谈稷手抵着唇,笑而不语。

他们聊笔的由来、聊日常、聊这些日子的学习或工作……时间渐渐推移。迟迟不见他出去,邹弘济只好过来叩门,做这个煞风景的人:“您饭还没吃呢。”知道惹他不快,但还是不得不开这个口。

回头老爷子问起来,他没法儿交代。这实在是出乎了方霓的意料:“您饭还没吃呢?”"忙中出错,忘了。"他卷起一折袖口,面色平淡。邹弘济自然不好拆穿他,只当自己没看见。

出了招待厅,方霓陪着他去了食堂。

这个点儿食堂里自然没什么人,师傅正将剩下的食材拾掇好依次摆放起来,乍然看见他,忙站直了,有些拘谨地唤一声“谈先生”。“还有什么吃食吗?”谈稷往里看。

“只有面条了,您不介意的话,我给您做个打卤面?”“行。”他略松了松袖口,领着方霓在角落里寻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。

面上来,谈稷慢条斯理挑着面吃。

方霓其实很诧异,他吃相永远那么好看。

不是那种小心翼翼的缓慢,他吃东西的速度有时甚至不算慢,但就是那么有腔调。哪怕大剌剌坐在楼梯台阶上抽烟,也跟粗鲁那种词儿不搭边。

不拘泥于世俗规定,他这个人才是格调的代名词。他像陈酿的酒,越品越醇厚。方霓托着腮看他吃面,大大方方看。

直到他察觉到她肆无忌惮的视线抬一下头,她才欲盖弥彰地躲开目光,有种被抓包的窘迫。

他说的没错,她确实是有点怕他。

像镌刻在骨子里的一种本能。

方霓已经说不清这种本能的由来了,认识快三年,她在他面前似乎都有些局促。但是转念一想,旁人在他面前也许还不如她呢,横向比较一下,她不算差,不由又欣慰些许。"沾沾自喜的在想什么?"冷不防他淡声开口。

方霓心虚,躲闪开他的目光:“没有啊。”

“还撒谎,不老实。”他语声沉沉,带一点儿难以言喻的况味儿。与其说是质问,不如说是调侃。

方霓心里的那根弦被提吊起来,绷紧了,呼吸都变缓。从未觉得偌大的食堂如此安静,静到好似能听到门外路人的低声交谈。手边的茶也凉了,她轻轻将白瓷杯换了个方向:“没有。”他终是没有再为难她,后来带着她在园内散了会儿步。奈何地方太大,太阳落山时也没逛完。“我想回去了。”方霓哭丧着一张脸。谈稷好笑地看向她:“就这点儿出息?”“我是体力不支。”她还蛮老实。

谈稷单手解着袖扣,将袖子又往上松松折卷了一轴,步伐沉稳地朝来时的方向走。她还在原地呢,他走出几步回一下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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