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对屏风,本是西域进贡的稀罕物件。
皇上赏赐给安国公之后,他又将这对屏风当做礼物送给了云姝荷。
屏风上的雕花取自西域神话,这本没什么。
前世却被人恶意揣测,当成了安国公府通敌叛国的证据。
不仅如此,这屏风被人找到的时候,暗格里整整齐齐的摆着几封书信。
内容大逆不道。
那时的云姝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,但现在想来,这有心之人,大概就是宁远侯了。
“本宫累了。”
“宝珠,去给雯儿拿些上好的补药,再准备一百两银子。”
“雯儿病了,是需要好好瞧瞧。”
说罢,云姝荷摆了摆手,就回去了。
只剩厢房内的几个人,大眼瞪小眼。
“这云姝荷!”
“一百两?打发叫花子呢?”
何雯气不过,又不敢当着云姝荷的面发作。
只好朝着婆子撒气。
另一边,云姝荷已经回了静园。
天气冷了,房内的火炉已经有下人烧好,屋内充斥着炭火的味道。
她紧了紧袍子,靠在榻上,没多时就睡了过去。
睡梦中,她只觉身旁有人靠近,而后肩头传来一股温热。
云姝荷皱了皱眉,睁开眼睛。
身旁却空无一人。
只有枕边躺着一张纸条。
“明日午后,玲珑阁。”
云姝荷看着纸条,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。
那日宴会之后,已有月余,算着时间,也该有个结果了。
......
次日清晨,大理寺外。
谢槿之一袭黑衣,手执长剑,浑身透着肃杀之气。
案子审的很顺利,被抓去的人是宁远侯手下的一个亲信。
名叫黑三。
据他所说,自己是见钱眼开,鬼迷心窍,才偷偷去看了官兵装货。
而后把消息卖给了河匪。
其实谁都知道,这种话不过是搪塞。
这黑三,也不过是个替罪羊。
已经查到了宁远侯的府上,他不得不找个顶罪的人,息事宁人。
“黑三,把上衣脱了。”
谢槿之本是监察之职,按说不该干涉审案。
他却忽然开口。
“谢将军,这是何故?”
那大理寺卿顿时一脸为难。
虽说,他如此行事无伤大雅,可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?
“只是有些猜想。”
他随口搪塞,目光却始终落在黑三身上。
既然谢槿之发话,其他人也不敢怠慢,几个兵士立刻上前,将他的衣服扯开。
黑三的肩上纹着一个有些眼熟的图案。
正是和那木牌相同的花纹。
“黑三,你可还有什么没有交代?”
谢槿之忽然脸色一沉,厉声问道。
此话一出,黑三立刻摇头,一脸惊恐。
“绝对没有!”
他说完,便转头看向大理寺卿,重重的磕了个头。
“小人绝无半句虚言。”
谢槿之也没有再说下去。
按着现在的调查结果来看,这件事确实挑不出毛病。
可牵扯其中的人都猜得出,这件事就是宁远侯做的。
他现在让自己手下的人来受审,已是弃车保帅了。
这说明,宁远侯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。
回程的路上,谢槿之将宁远侯的私兵当做马匪,悉数剿灭。
已是上了云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