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木牌十分精致,迎着光还能看到上面的花纹。
“这是何物?”
云姝荷拿在手里,翻看了几圈,也没看出什么端倪。
又递还给谢槿之。
“此物,应该是宁远侯府的信物。”
他接过木牌,揣进怀里。
而后坐在了云姝荷的对面。
“这东西的来历倒是有趣。”
“在北境之时,粮草被劫,一干将士与那劫匪大打出手。”
“劫匪却意外杀了那个开船的船夫。”
“那些人落荒而逃,我才在地上捡到了这个木牌。”
谢槿之说话间,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云姝荷。
“谢将军有话说便是。”
云姝荷感受到了这般视线,别过头去。
“不知道殿下作何打算,臣不敢妄动。”
“只等殿下发话,是将这木牌留作他用,还是交给大理寺?”
他坐在桌边,手里端着云姝荷的茶盏,一饮而尽。
“如今是将军同大理寺办案,自然少不了这些物证,就留予将军吧。”
“那臣便明白了。”
说完谢槿之就没影了。
云姝荷拍了拍胸脯。
这要是被人撞见,成何体统!
可往往,天不遂人愿,云姝荷刚刚的谈话和动作都被听了去。
门外的阴影里,站着一个有些佝偻的人。
见到云姝荷院子里的男人身影,她就立刻跟了上来。
直到谢槿之离开,那人才离开。
......
深夜,顾家厢房。
“小姐,千真万确!”
“那恶妇房里确有男人!”
说这话的人正是那个杨老婆子。
她时不时就会跑到静园,瞧着云姝荷的一举一动。
今天终于被她撞见了!
她就说,这云姝荷的年纪也不小了,怎的会没有男人呢!
“你且继续看着,如果能看到那男人是谁就好了。”
何雯心里还是惦记着玲珑阁。
若是长公主不守妇道,夫君过世,尸骨未寒,便和男人苟合的话......
这种事一旦传讲出去,必定会让云姝荷声誉尽毁。
玲珑阁也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。
在此之后,杨老婆子经常在云姝荷的门外徘徊,却始终没有再见到那个人影。
自从宴席之后,云姝荷手边的事情就越来越多。
除去玲珑阁的事项之外,她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宁远侯的人。
根本没有时间看着何雯。
不过云姝荷也明白,此人若不是有宁远侯背后扶持,根本就是草包一个。
宁远侯如今正在与大理寺斡旋,更没有时间理会。
可谁知,这顾府之外的事情还未发生,府内却炸开了锅。
“母亲,您一定要救救雯儿!”
“她虽常常惹您生气,却终究是顾家的儿媳妇。”
“您一定要救救她啊!”
一大早,就听见顾知涵在院里又哭又喊。
“殿下正在休息,如此高声喧哗,成何体统!”
宝珠厉声呵斥了几句,却丝毫不顶作用。
云姝荷被这声音惊醒,顿感不悦。
寒冬腊月的,这又是作什么妖?
她眯着眼睛,朝门口看了看。
顾知涵正跪在地上,声泪俱下。
“宝珠,门口怎么了?”
她软着声音唤过了宝珠。
“回殿下,少爷说是要钱,还说要给何雯救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