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边的洛康头也不回,“噢,不是,好吧也算是,不过她避的是她家里人,我听她说她是来逃婚的,而且不想被找到。”
……看来和自己听到的一样,宁玛也不过多纠结,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对了,那个心形的塑像彻底毁了,还包括一块玻璃地板……”
“没事的,先生,”两人下到一楼,身边重新被明亮的灯光包裹,洛康的措辞重回门童身份和语气,“明早我通知维修部的同事来处理下。”
“如果需要赔偿……”宁玛不确定问道,“我住的房间号前台可以查到。”
“不用的,先生,”洛康客气回道,“是我们酒店造成的疏忽——那个,宁玛先生你可以自己走回去吗?我还要去另外一边巡视。”
“噢,我没事,”除了腿上的伤口和被刮坏的衣服,“你去忙吧。”
“好的,先生,那我先去了,”说完转身离开。
宁玛只盯着门童匆匆离去的身影拐进门廊尽头,酒店的主楼和两个裙楼,也就是商业区和休闲区三者之间是彼此相连的通道。
空荡荡的走廊瞬间只剩下宁玛一人,“没事”只是相对来说,腿上的伤口结出血痂但还是隐隐作痛,尤其是站立时,不过好在血液畅通后半边身子已经没有那么麻木,包括额头上的旧伤还有滴落在衣襟上的血迹。
这会儿如果有人看到八成会以为自己是不是和什么野兽打了一架?
宁玛自嘲笑了笑,拖着伤腿一步一瘸地往主楼方向走去,比起刚刚楼顶的漆黑一团,身处橘黄色顶灯下连影子都几乎缩小成一团。
另外还是有几点疑惑,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随之一起涌上来:
为什么叫“小细鱼”的女孩会想要去被酒店关闭的天台拍照?
铁条门上的暗锁她是怎么轻而易举打开的?包括玻璃露台的灯源开关她又是从哪寻到的?照理说一般电源箱都放置在比较隐蔽的角落。
还有——为什么心形塑像会整体垮塌,看其外在装饰并不是摆放了很长时间的样子,尤其是包裹的红色绒布几乎没有褪色的痕迹。
最后就是当时脚下踩着的玻璃地板,总觉得有点蹊跷,多少有点——“弱不禁风”?
宁玛在寂静的通道中缓慢移动,四周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,尤其是近临午夜更是一个鬼影都没有。
然而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一点轻微的杂音——
回过头,只见刚刚救下自己的高个子门童,身影折返回来消失在通往三楼阳光玻璃露台的楼梯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