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又回去做什么?”
宁玛泛起疑惑,要不是腿疼得厉害真想跟上去看看,一个门童?也负责安保工作?酒店都是如此一兼多职的吗?
不过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谢谢他,要不是他自己这会儿怕是已经开始凉了,尸体起码明天早上才会被发现。
一天两次!要不要这么倒霉?
上午差点被淹死,晚上看场电影又差点被摔死……
宁玛拖着伤腿返回酒店大堂,晚上依旧还是白天的轮珠经理值班,见客人一瘸一拐出现在面前大吃一惊忙跑过去问发生了什么。
只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,都说善意的谎言比真实的真相更容易让人接受,酒店方在听到是客人主观发生的意外,如此即和酒店无关,也不用考虑什么赔偿,当然,客人一方也不用对玻璃栈台多出来一个窟窿负责。
虽然大家都没说破,但心底明白隐瞒背后的事实还是要浮出水面,不过至少不是眼下,或者等天亮再说?
宁玛要来一瓶碘酒和纱布,再三婉拒经理帮忙的好意,直到电梯门关闭才松了口气。
“叮!”电梯上行。
而当电梯门停在5楼重新打开时——整层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?
“什么情况?”宁玛一头雾水,停电了?楼下怎么又有点电?
电梯门随后在身后关闭,一瞬间黑暗如潮水般涌来,只觉得眼前一团漆黑哪怕一丝光线都没有,除了“T”型拐角踢脚线旁逃生通道的标识泛着幽绿色微光。
所住的519号房在左侧最里一间,通道尽头,也就是说要穿过差不多十几米黑布隆冬的走廊,寂静毫无声响的走廊,包括墙面都贴着吸音的墙纸。
倒不是怕黑,而是不确定房间内是否也停电,如果没有电的话不如转身回去到大堂让前台协调调换一间。
正想着,冷不丁身后电梯传来“叮”的一声,一转身电梯里的灯光倾泻下来,从里边走出个穿着蓝衣工作服的工作人员,不用猜是来修理故障的。
“客人?”
维修工看上去有五十多岁,双鬓染白,梳着一丝不乱的背头,很瘦,可能是经常上夜班的缘故眼眶有些发黑,背着一个大号的工具箱,手里提着一只强光手电筒。
手电筒的光打在宁玛破损的裤子上,看上去确实不像平时住在五星级酒店的游客那么精致,所以才有此一问。
“是的,”宁玛下意识回答,电梯门很快又合拢,漆黑的电梯间外被只剩下一条笔直光束的电筒灯照亮。
维修工也没继续发问,轻车熟路朝黑暗里走去,宁玛犹豫了半秒跟了上去,生物本能的趋光性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铺着柔软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,除了手电筒的光时不时划破如浆糊般的浓密,偶尔打在挂在墙上的装饰画板折射出诡异的光影。
配电箱在走廊尽头一扇不起眼的小门,等维修工用钥匙打开门锁才发现身后一直有人,半是不解半是询问道:“你跟着我干嘛?”
“啊?”宁玛也觉得有些不妥,转移着话题,“我想问下楼层停电的话房间里也没电吗?”
“怎么会?”师傅推开配电箱的门,顿时从里边涌出一股裹着沉滞已久的空气,“线路都不一样。”
“噢,这样,”宁玛马上明白维修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,早知道刚才还不如摸黑回去,也不用这会儿看着像一个怕黑的成年人似的可笑。
“嘭!”
只听一声空气开关闭合的声音,头顶明晃晃的灯光瞬间被点亮,整条通道顿时灯火齐明,不光是壁灯还有更大功率的射灯一起照亮。
师傅又随即关了两组射灯只留下昏暗的壁灯,为了营造出舒适温馨环境相匹配。
再留下反而会让人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