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犹豫，长龄跪下行礼高声道：“臣自然也从不敢弑君，陛下对臣的恩德臣一直铭感五内，不敢忘怀，没有陛下就没有臣，臣说过臣甘为陛下驱使！请陛下信臣！”
“长龄，你这是做什么！朕没有怀疑你的意思，你误会朕了，朕只是关心你，召随羽来也只是问问你人手够不够用，不够朕给！”
阳德帝上前想要搀扶起长龄，长龄却固执地不肯起来。
“这是还在怪朕？那好，朕以后不问了好吗？”
长龄摇摇头俯首道：“臣漏夜前来，打搅陛下安歇，还为一事。”
“哦？何事？”阳德帝松开了手。
“臣在大理寺观摩近三个月，觉得不太适合这个衙门，臣请陛下收回成命。”
离开大理寺她想了很久，今天的事让她坚定了信心。虽然那里没有权贵没有世家是个很好的地方，但不适合她……
“嗯？朕看你做的很不错啊，还破了不少案子。”阳德帝问道。
“都是上官大人的功劳。”反正她看上官旒表面上挺喜欢查案破案的，谁管他心里怎么想的，表里是否如一。长龄深谙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真理。
阳德帝看长龄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，也松了口：“圣旨已下，不可收回，但你可以另选一个地方。”
就等你这句了！“赵诚已死，不瞒陛下，臣想去他的位子。”
阳德帝一听这还了得，这不是趁他心虚狮子大开口吗？连连直呼不行。
“那是正二品！你才多大？还未及冠！”
“臣永远也不可能及冠，那臣岂不是这辈子都无缘二品了？”
阳德帝被噎了一下，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，她本来就是女子，自然不会及冠。
“那也不行，你本身做正四品已经惹了不少非议，正二品想都别想！”
升官没有这么升的，再说了少府寺事务很难，她一过去做寺卿？！她会吗？！
“那臣退其次而求之，做少府寺少卿也行。”
阳德帝翻着白眼：“那也不行，没有空缺！”
长龄叹气道：“那可怎么好？陛下，绣衣卫还有空缺吗？”
阳德帝顿时收敛了神色。
刚刚融洽的氛围立刻消散，他凝神注视着她，一字一句慢慢说着以便观察长龄的表情。
“绣 衣 卫？那是什么？”
长龄垂眸默不作声。
“朕在问你话！”阳德帝后退两步，冷眼旁观着长龄的沉默，只要她敢说些多余的话，自己就能立刻抽出放在一旁的天子佩剑。
他不会留情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