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龄在宣武门出示门籍过后并未下马,她冲破了守卫骑着马就进了皇宫,正在查验门籍的守卫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,一瞬间都呆在了原地,等他们反应过来时,长龄已经疾驰到了宣室殿。
沿路的守卫一窝蜂冲了上来,长龄立刻下马束手就擒。
“武宁侯世子、大理寺少卿谢京钊求见陛下。”
张其贤听人来报说长龄强闯宫门,直接两眼一黑,这是在搞什么?
羽林卫押着长龄就到了承明殿。
“哎呦,世子您这是在闹什么?!”张其贤跺着脚问道,陛下近来心情很不好,这世子刚办了个好差,怎么就不懂得收敛一二呢?
长龄推开横置在脖子上的剑,笑了笑,她既然不好过,那就不能有人好过。
张其贤守在殿外,摇头直叹气,最近这是怎么了,平日里乖巧懂事的现在一个个都不让他省心,平宁公主也是,现在世子也是!他真是操碎了心!
承明殿里,有些剑拔弩张。
阳德帝听了长龄的荒唐做法后,颇为无语,但也没有发脾气按照律法将她推出去斩了,这时候他还想着或许是出了大事。
“这是怎么了?你看你拉着个脸。”
“陛下可知,就在不到半个时辰前,臣的未婚妻在天子脚下遭到了刺杀。若非臣去的及时,怕是臣就要做个鳏夫了。”
一听有人在上都城行凶,阳德帝不免想起了前一段时间在上都城闹得风风雨雨的临县匪患。
“那她还好吗?”
长龄脸上松了一瞬:“尚可,但也受了不小的惊吓。”
她刚下值,一早就知道宋元乐今日要去绣坊,本着看第一眼的想法她带着随风顺路就去了绣坊。虽然自己也不清楚她是上午去还是下午去,说不定人早都回去了,但她还是去了,就当散散心。
现在长龄无比庆幸着自己的决定。
“在臣查临县匪患案时,臣瞒着她,在她身边安排了护卫。可当臣赶到时,却不见护卫踪影,陛下以为,那个护卫他去哪了?”
长龄平静地抬首和阳德帝对视,阳德帝满脸不可思议:“你怀疑是朕派的人?谢京钊你放肆!你怎么敢?!”
他还犯不着为难一个弱女子,再说了她和宋元乐的赐婚圣旨是自己下的!
“那个护卫,叫随羽。”长龄没有因为阳德帝生气而低头请罪,她依旧目光淡然。
听见这个名字,阳德帝瞬间冷静下来。
“朕……”
长龄笑了:“陛下召他了吗?”
阳德帝闻言面色讪讪,他确实……召了随羽。
见阳德帝不回答,长龄继续说道:“有什么事陛下大可以来直接问臣,何必去召随羽呢?陛下若想知道什么,臣必定知无不言。”
随羽一直很少在人前露面,因为长林苑事关重要,她几乎动用了自己所有人手,那也是她第一次用了随羽。
“朕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只是想知道臣为何能在长林苑有手下,还是献宁公主出事究竟与臣有没有关系,或是陛下想知道家姐和醇郡王之事有没有臣的参与?”
长龄突如其来的明牌让阳德帝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长龄上前两步,阳德帝警惕地后退。
“陛下这是怎么了?觉得臣要弑君吗?”
“你大胆!”阳德帝火冒三丈,这种逆言她也敢说!他只是有些不习惯现在的长龄,让他觉得无比陌生而又害怕。
“臣一得知有人想行刺臣,便在长林苑做好了充足的准备,献宁公主出事与臣毫无干系,更别提臣与二房向来不睦,臣既然知道了陛下有意醇郡王,又怎么会将这样一个馅饼送给谢玉嫣?”
阳德帝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