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枕头。
滚烫的身体拥抱住付琼，她没拒绝，头被挤得枕在枕头边缘。
手放在它们该去的地方。
小两口一觉睡到了下午。
厉洛城先醒的，他悄悄拿起手机查看消息，有几封邮件。除了有些关于工作，还有两封高博熙发来的。他点开一封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赵西臣越过森林包围圈的照片，还朝天空的无人机比了个耶。
他不关心赵西臣，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。继续打开另一封，是一封道别信，高博熙被发配到东国半年多，还是回去了。
他早就料到高博熙和他大哥的故事不会就此结束。
付琼醒来，哼唧着伸个懒腰，头早已脱离了枕头，好像还没意识到身旁有个人。她随手伸进被子，扭动身体，不一会儿掏出一件小衣丢了出来。转身背对他，又要睡觉的样子。
厉洛城怪笑，看着她把自己当成空气，还有些可爱。
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，他自然也不想做什么正人君子，扬起被子朝付琼贴了上去。
在她耳边低声耳语，手上的动作一个也没少：“不舒服了？跟老公睡怎么不穿得舒服一点？”
他抽出手让她闻，肩膀被拍了一下。
结束后厉洛城趴在她的背上，交流起了心得。
“还喜欢吗？”
她不好意思直接表达自己的愉悦：“还行，不讨厌。”
“那之前有讨厌的吗？”
“没感觉”这个回答令他很失望，厉洛城觉得自己的实力遭到了质疑，急迫地追问：“没感觉是什么意思？”
付琼没力气跟他掰扯，语气敷衍：“没感觉就是没感觉，没什么意思。”
厉洛城却开始上纲上线，追问着不肯结束：“没意思是吧？”说这句话时，眉毛都在用力，漆黑的眸子微眯。
她拍一下他。
……
“你干什么？”终于轮到他发慌了。
“没什么，你赶紧给我下去，压得我喘不过气了。”
他乖乖翻身，表情还有点娇羞。
当初，17岁的厉洛城跟着厉宪钦去付家拜访，他第一次见到付琼。外界都说这个女孩极善丹青，长得眉清目秀，一股子书香气。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连衣裙，皮肤雪白，刚跟弟弟打了一架，气得脸蛋发红。
厉洛城只比她大一岁，看她的眼神却像看小孩子一样。
他走近了刚刚休战的两人，单膝蹲下揉付桐的脑袋：“你个小男生怎么那么坏，不许欺负我媳妇儿。”
说完抬头以一个仰望的姿势看向站在旁边气呼呼的付琼，她错愕地瞪大眼：“你胡说八道什么？我不认识你。”不知是羞是恼，少女的脸变得更加通红。
“我叫厉洛城，我没有胡说八道，你会成为我媳妇儿的。”坦然自若的样子，根本不像一个15岁的少年。
多年后，他从妹妹厉洛溪口中再次听到付琼的消息，却是几个女孩热火朝天地讨论她过得有多惨。先是早恋被母亲殴打，闹得人尽皆知，后来交往多年的男友也莫名失踪。他忽然就想起那个在付家后院的花厅里，一袭长裙，肤如凝脂的美丽少女。
当天下午，他开着迈巴赫，迎着风在高速上疾驰。车窗全被打开，他手肘搭在窗边，黑色的衬衫被吹得鼓起。不知过了多久，晚霞透过玻璃打进来，他的脸也是红红的。他终于下定决心，生平第二次敲响了付家的门。假借拜访付文轩之名，见到了成年后的付琼。
他记得，她说她叫可可。
后来他的朋友们常开玩笑说他趁人之危，巧取豪夺，他都笑笑不解释。其实他私下也托人查过赵西臣的消息，但一无所获。他是讲道德的，连厉家都找不到的人，大概早已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