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苦了,只是这次回来就马上又要走,先看看你们,再回来就不走了。”
小蝶微笑地娇嗔地说道:“我知道你最近忙,别考虑我们,快点去忙你的吧。”
走出房门,又回到母亲房间,他问家琪,那这块挂钟怎么办?家俊叔还等着要回去呢。
“要回个头呀,咱先办事,这个是你姑奶奶家的东西,他给偷走的,先不搭理他呢,回去再跟他算账。”家琪气愤地说道。
鸿文似乎也想起了一些过往,他记得有一次从廊坊上车时遇到过家俊叔,他说是去天津出差,还有几次他都是去天津,是不是就是去找那个家全福的人?
先不想这些了,一会儿见到赵全福就都知道了。
这时,周庆去叫来鸿祎,说是要马上去趟天津,让他把马车拴好。
不一会儿,鸿祎赶着马车就上路了,周庆和婉如坐在马车的前半部,鸿文和家琪坐在车的后部。
这时,周庆仿佛心事重重,若有所思。他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,又明白了什么似的,他想起了一件很奇怪而又使他感到不安的事情。他猛然清楚地发现自己在做一件事情,而且这件事情已经做了很久。
突然他又在自己的周围寻找什么,找着找着,他又忘记了,甚至一忘就忘记了很长一段时间,接着他又不安地向四周外张望,四顾寻找。
当然,一定有什么东西正在苦恼着他,这东西就是现实,而不是他可能乐于认为的那样,又像是一种想入非非。
今天的天气格外晴好,阳光灿烂,经过一路可坑洼不平道路的颠簸,很快就出了廊坊县城,马上就要到天津了。
天津,对于周庆来说既熟悉又陌生。他年轻时在北京求学期间,跟同学们来玩儿过,也跟姑姑姑父来过。他让鸿祎将马车停在路边,要下来走走。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,走走停停,有时伫立在街头的十字路口,停在一些房屋面前,像是在观望着什么。
有时又非常好奇地打量着每一个过路的行人,他的印象中,天津的大姑娘小伙子都是一口的天津卫口音,可是他从家琪的言谈话语中,没有听出多少天津音。所以他想多在路边听一听天津人的说话声。
快到六点的时候,太阳已经西斜,他们终于来到了天津宝坻的赵家庄。
家琪和鸿文纷纷跳下马车去打听一个叫赵全福的人,不一会儿,就来一个老乡带着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赵全福的家门前。
周庆处在一个痛苦和紧张不安之中,多少年没有见到全福大哥了,他还能认出我来吗?许多问题都一下子涌上他的心头,见面要说什么?
当他们推开全福家的院门时,从里面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喘声:“谁呀!”
“是我,全福大哥吗?我是周庆。”周庆边回答着,边往院子里走去。一间四周长满野草的房子就在眼前,推开房门,里面的堂屋空空荡荡,往右边是一间屋子。
周庆停在堂屋中间,此时他一步也迈不动,全福大哥就住在这里?不应该呀,他曾经是多么的潇洒、讲究的一个人,怎么会落成这个样子?他满含热泪,在婉如的搀扶下,掀开右边屋子的门帘,只见炕上坐着一个人,他艰难地要起身,可是挪动半天也起不来。
周庆一个箭步奔过去,抱着全福大哥,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哭着叫:“全福大哥,是我呀,我是周庆。”
全福使劲擦了擦眼睛,推开周庆看了又看,又一把将他死死地搂住:“周庆老弟,你还活着,我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了呢。”
可不是吗?周庆自他姑父去世后,他跟姑姑处理完后事,就回了西安,他怎么能想到周庆在多年后会来到河北?
两位年近古稀的老人搂抱在一起,谁都不舍得松开。
周庆看了看全福哥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