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四壁的房子说道:“全福哥,我觉得你不应该是这样子呀,家里人呢?”
“我一直是一个人,没有成过家。”全福说道。
“为什么?为什么?我记得你原先在我姑父家做事的时候,工资不低呀,我以为你应该过得不错。”
“唉,怎么说呢?我这身体一直不太好,又没有干活的力气,那点钱都用来生活了,我这是坐吃山空呀。”
“那老哥今后有什么打算吗?不行就去我们家居住,我们可是一个大家庭,每天可热闹了,管您吃穿住绝对没有问题,我闲来时还可以跟老哥聊聊天。”周庆自顾自地说着。
“不用了吧,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,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离开这个世界挺好的。”
听了全福大哥的话,周庆又像个小孩子似的呜呜呜地哭了起来。“不行,大哥,我一定不能让您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,您必须跟我回去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呢,你来得正好,我还怕等我闭眼了,就再也见不了天日。你跟我来。”全福说着,便使劲撑着要起来。
鸿文和鸿祎上来扶着他,将他抽起来,他颤颤巍巍地带着周庆几个人,来到院子一处墙根下,指着几块砖说道:“你们把砖搬开,拿一把铁锹往下挖,那里有你姑父留下的东西。”
周庆一惊,怎么姑父还留下东西在他这?
全福喘了一阵子说道:“主人(指周庆的姑父)在世时,发现了有人想要害他,把一包东西交给我,并嘱咐我一定好好保管,等公子成家后给他。但是刚交给我没有几天,主人就突然心脏病去世了。我帮助处理完丧事,本来是想转交给你姑姑,但是怕不安全,我就连夜带着它跑出了北京城,来到老家,我把它用油纸,左三层右三层地包裹好,便深深地埋在了地里。一直没有动它,不知道有没有受到损坏。”
是谁要害我姑父?家俊吗?既然他要害我姑父,为什么前两年我到北京他见到我时对我那么热情?还把我姑姑卖房子的钱还给我?难道是他心里有鬼?
周庆又联想到挂钟里的赵全福名字和地址,那个可能是姑父知道情况不好,提前放在里面的,没想到挂钟被家俊拿去。这样一想,事情好像有了点眉目,感情这个家俊是一笑面虎。
他让鸿祎拿把铁锹先挖着,让鸿文和家琪去外边买点吃的东西,因为他们都还没有吃晚饭,全福哥家什么也没有。
他搀扶着全福,让婉如给他拿出来一个凳子,扶他靠墙根坐下来。鸿祎用脚使劲踩一下铁锨,挖出一锹土扬到一边,再继续挖,直到挖出一个大坑,也没挖到全福说的东西。
“全福哥,是这个地方吗?”周庆问道。
“没错,就是这里,可能时间太久了,再往深处挖一挖。”
鸿祎继续往深处挖,突然,铁锹好像碰到一块软绵绵的东西。他把铁锹扔到一边,蹲下身子,跳入坑中,用手往里面掏,终于掏出一包东西,是用油纸包裹着的。
“是这个吗?”鸿祎举起来问道。
“没错,就是它,拿屋里去看吧。”
说着,周庆和婉如就搀着全福往屋里走,鸿祎紧随其后,他们进来后,小心翼翼地将油纸一层一层剥开,在剥到最后一层时,露出了几块长方形的金砖。金灿灿的,一点也没被腐蚀,保存完好。
“这就是你姑父留给你的遗物,他要我好好保管,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,估计它将永远被埋在地底下,真没想到又见到了你,今天就物归原主。”
听了全福说的一番话,周庆早已泪水连连,他生活都这样窘迫了,也不敢动一下这包东西,哪怕拿出一块去兑换,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惨。
周庆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说道:“全福大哥,我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