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他还真想出钱让土匪找个时机一枪把这“苟东西”给蹦了。可是,纵有千般不愿,他也没办法讲得出口。说实在的,有枪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,他总感到自己有说不尽的安全,同时,他的钱又是靠这枪搞来的,他的名也是靠这枪搞来的,再说,这段时间各地的暴动频繁出现,说不定哪一天就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了。
傍晚,胡县长和苟局长对剿匪的事情商量得非常高兴。
本准备喝口小酒,可是,师爷却带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家伙闯了进来。
“老爷,有几个学生要造反。”那学生进得门来,见得两个官样男人,不等师爷介绍,就猴急地说了起来。
局长一听,就以为这学生要坏他的好事,县长刚刚答应两千块大洋请他去剿一次匪,说不定就被几个黄毛小子搞黄了,没等大家反应过来,他对着那学生就是一脚“他妈的,几个学生有什么了不起,滚!”
那学生哎哟一声,吓得魂飞魄散,刚要反身离去,县长却把他叫住了:“慢点,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那是我们县中学的学生啊,我知道他们是大逆不道,有违圣人教诲,所以才来报告的,没想到,没想到老爷出的那告示只是用来骗人的。”那学生模样的家伙倒是有点胆量。
“好,好,好,嗯,这孩子有出息!”县长非常高兴,冲着这学生娃模样的家伙云里雾里一顿夸奖,把个苟局长都搞得莫名其妙,不知道表兄今天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。
这个事只有胡县长心里特别明白,他到底是在官场上滚了几年的老油条,什么事情都只要自己眼珠子一转,就可以很快地趴进自己的如意算盘。他知道如果此次抓获这批反贼,他就可以自己真正立万了,他庆幸自己可能时来运转,何况这次要对付的只是几个娃娃。他甚至想,不管他们是些什么人,只要有人报案,证明就有事实发生,就可以立马抓人,至于罪名,那是一个随便都可以栽上去的东西,就是活的,他也可以把它定死。
“是些什么人,叫什么名字,你慢慢讲清楚,你好样的,本老爷要嘉奖你,你先说。”胡县长身体向前倾了一下,算是告诉来人,自己非常在意他的举报。
一听有嘉奖,那学生更来劲了,“我是那里面一个叫朱振国的人家里的佣人,叫朱有希,我是陪少爷来县城读书的,他们常常搞一些造反的活动,我感到事情十分严重,为此,我跟踪他们很久了,今天终于又看见他们在钓鱼墩那里一起讨论造反的事,他们还说,,,,。”
胡县长眼前就好像已经霞光万丈,一条阳关大道就在他的起步之间,他有些迫不及待,但终究还是将自己的兴奋掩饰了下来,他不能在一个小孩面前失态,更不想在表亲面前表示出不庄重。略一思索,他转身告诉师爷,“去,去取五块大洋,奖赏朱同学。”
师爷刚刚转身,县长就歉意的看了一眼苟局长,继续问有希道:“你刚才还有什么话要说呢?”
“他们说要干掉县长。”有希见银子真的马上就可以到手,于是,把他最后听到的一句话自鸣得意的说了出来。
“啊?反了,真的是反了。”县长一听有人居然要杀他,气得怒发冲冠。可是,他必须保持县长的体面,于是,马上又装出一幅为国为民的样子来,说道:“这是真的?本县的任何人都是我的子民,你不可谎报军情哦,搞错了要杀头的,知道吗?”
“哎呀,就是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骗县长啊,是不是?如果县长相信的话,你就必须马上去,否则,那些家伙会走掉了的。”
“嗯,好,我相信你。嗯,好孩子。哈哈。”他又瞄了一眼苟局长,见苟局长对这种消息不屑一顾,暗自有些高兴,于是,他又假悻悻地怪罪了苟局长一句:“你这一脚也太重了,他还是小孩嘛。”说完,对有希挥了挥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