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我知道了,你去吧,今后要好好学习,争取为我们县里争光。”他虽然对孩子打着官腔,但他哪里管得了这孩子能不能叫是学生。
朱有希是正秋的儿子,是有义的孙子,和振国差不多一样大小,今天他本想再加一些讨好老爷的话,最少也要讲讲同学们想如何借力推翻这个县太爷的事添油加醋,胡编乱造一番,以引起县老爷的重视,或许能够多拿几块赏银,没想到后面的话,县太爷根本就不想听了,所幸的是虽然被踹了一脚,但还是得来五块银元,这可是自己几年都赚不到的钱啊,他觉得自己发财了,值!
局长看那小孩走了,就恨恨地数落起县长来,“哼,真看不出老表这么大方哦,几句话五块大洋,可是我要真刀真枪去剿匪就给那么区区两千块。”
“哎哟,老表你就不要跟这乡巴佬比较嘛,以后我们要多多利用这些人,省得我们许多麻烦,他们来讲一下,你就去抓一下,管他妈的什么人,抓来了没有钱他能够出去?这不免得老表天天这么辛苦了?好了好了,明天我加五百大洋给你抽烟,行了吧?”
听到加钱,苟局长心里当然高兴,可脸色并未改变,口里还在装硬:“那我们明天再说吧。”说完抬腿就走,头也不回,他不关心什么学生闹事,他认为自己是做大事的,诸如剿匪之类。
苟局长还没出大门,县长急急忙忙把师爷叫了过来,“快,快把县衙里那几条枪叫过来,去钓鱼墩!”
钓鱼墩上的同学们没有散去,他们需要在一堆乱麻中理出一个头绪来,以便取得共识,但无人如何谁都说服不了谁,经验的缺乏让他们并不知祸之将至!直到突然枪声响起,他们才成争吵中醒悟过来,回头看时,十几条枪已经将大家堵在了那块石头上,退一步是冰凉的滔滔资江水,进一步是明晃晃的刺刀和已经上膛的子弹,不能前进,没有退路,如果被抓住,即便是不死也会脱掉一层皮的。
“反正是死,我们跳河吧!”不知是谁,高声叫了一句,几个胆大的同学想都没想就“咕咚咕咚”的跳向了滚滚资江,几个胆小却吓得哆嗦起来,不敢动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