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打量着楼梯高度,想着要不要卷着扶梯滑下去,
视线冷不丁和站在楼下往上看的陆顽时撞在了一起。
陆顽时眸光一沉,大步上楼,一言不发抱起她回房。
像是感知不到陆顽时此刻脸上冰冷得跟结了霜似的悍厉,
一等陆顽时把她抱回床上,陈简伸出了蹼,生硬地抓住了他的手。
陆顽时低着下颌,淡淡地俯视她:“什么事?”
陈简小心观察着他的情绪波动,然后,把他的手掌轻轻搭放在了自己的鱼尾上。
给他摸尾巴。
“……”陆顽时喉结狠狠攥动了一下,压着一股燥热似的开了口,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?”
陈简硬着头皮讲:“尾巴痛。”
“我看你连自己下楼都敢,痛死你算了。”
陈简挨着训,软嫩的唇角愈发下压,像是兀自忍受着委屈,又把下鳍掀开给他看:“你还没有给我换药。”
陆顽时仍然语气沉冷:“让霍医生给你换。”
沉默了几秒。
陈简默默垂下头,刚要打算缩回软蹼以失败告终。
陆顽时却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不给她缩回去。
“……?”陈简不明所以抬眼看他。
陆顽时面无表情捞起她鱼尾轻轻揉捏起来。
陈简迟疑地,扭了扭腰侧,把鱼尾翻了个边摆,小心翼翼得寸进尺,“这儿也要揉。”
很快,陈简被揉按得舒舒服服翘起鱼尾尖,柔软的两腮也有点潮色晕开。
等到陆顽时给她的下鳍部位抹药的时候,
陈简趁着他专注于抹药无暇顾及其他,把足丝伸进了他的精神系。
陆顽时动作一顿,不过这次终于没再说什么了。
由着她疏导疗愈,自己则仍然专心给她上药。
一直到疏导结束,陆顽时的精神波段仍然不怎么高涨,
或者说,从昨天那场无疾而终的谈话到现在,陆顽时就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。
眼看着陆顽时拎起药箱又要走,陈简终于伸蹼扒拉住他衣角。
陆顽时听到身后传来几声笨重的金属碰撞细响,皱着眉侧目过去一看。
陈简微微仰坐在床沿,鱼尾尖勾着一副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藏起来的、冷冰冰的手铐,递给他。
清冷泛雾的眼睛比平时放大了一些,主动向他示好:“你锁我吧。”
(晚上还有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