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赵鑫家境好，她根本没见过棒子窝头长啥样，出于好奇，拿了一个，摸了摸，又捏了捏，没敢下嘴咬。但是放下吧，又实在不好意思的。还是李芸给她解围，“鑫鑫啊，今天好不容易王科长大出血，咱们馒头管够，你拿这个干什么，先放下，等你上班了再吃。”
这话就是纯纯的胡扯，赵鑫今天把这个窝头放下，晚上就不知道进了谁的肚子，怎么可能给她留三天，就是给赵鑫一个台阶。赵鑫这种大小姐出身的，绝对没有见过这种棒子面的窝头，摸着都剌手，别说吃了，赵鑫不由得感慨，现在的人真是铁胃，换成前世，一个个的都得吃出胃出血来。
到现在赵鑫都认为这是加工水平的问题，但是她不敢问，就怕问出何不食肉糜的傻瓜问题来。馒头也比较粗，口感有点像全麦馒头，但是更粗，味道还不错。配合上于亚楠的手艺，这顿饭吃的还算开心。
饭后，李芸问王科长，“这小于家是农村的，明天得去迁户口，王科长你看让她什么时候来上班比较好。”
“迁户口的话，一天够吗，要不晚点来吧，忙活两天，大后天来上班吧，小灶上班晚，你们一起过来就行，不用早到。”这也是给赵鑫面子，虽然小灶不做早饭，可以晚来，但是毕竟于亚楠是新人，跟着大灶，中灶一起上班还是很有必要的。
但是领导给你脸了，你得接着，否则就是给脸不要脸了，日后被领导穿小鞋也是活该。反正也不是什么特例，“谢谢王科长，我一定会努力的。”
“嗯，你以后能把小灶撑起来，让领导满意，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了，好好努力。”
出了小包间，正好看见赵鑫的爹赵卫国，赵卫国可是实权干部，绝对的小灶待遇，看见之后，第一句话，就是，“闺女啊，吃饱了没，不饱跟爹再吃一顿，要不以后你也别吃中灶了，爹给你带馒头来，和爹一起吃就行。”
“爹，我知道了，你最好了，我到时候自己带吃的，让亚楠姐给我热一下就行，到时候我分给你吃，你尝尝闺女的手艺。”交流的很自然，毕竟原身的记忆可全都保留了。
“行，我就等着吃我闺女做的饭了，唉，闺女啊，这几位是？”
“爹，你先吃饭，边吃我给你边说。”
“你们跟着李干事要去干什么去啊？”
“芸姐要带我们去看房子呢？”
“李干事，你稍微等一会行不行，等我吃完饭，我和你一起过去，认认门，也帮我闺女收拾收拾。”
“没事，我下午也没什么活，过会咱们一起过去就行。”
“行，你们要不要再吃点？”
“不用了赵处长，我们都吃好了，王科长今天真放血了。”李芸直接接话，本来她要带着四人众去安排宿舍了，结果碰上了赵卫国，现在赵卫国要把赵鑫留下，自己自然也不会傻呵呵的拒绝，毕竟和保卫处打好关系，真的会少好多事。
“小马，老规矩，把菜拿来，我还有事儿呢，快点。”赵卫国一进门就直接喊到，小马就是小灶里面的勤务员，就是端茶倒水收拾桌子的，类似于饭馆跑堂的伙计。这个时候的小灶，领导真的和下馆子差不多，除了只能在限制范围内点菜。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94年，完全取消小灶待遇为止。赵卫国的老规矩就是，一个肉菜，一个鸡蛋，两个素菜，一个汤，五个馒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