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小被人挟持,但是对王上,对凤梧却不能让奸臣贼子得逞!”
骁勇侯气急败坏,怒声道:“竟敢污蔑平安郡王,你该当何罪,来人,拉出去——!”
重明慢悠悠开口,看了怒极的骁勇侯一眼,脸色越发阴沉:“侯爷慢着,本王还在,你如何越俎代庖?”
他目光低垂,继续道:“葛喜……你继续说,骁勇侯和……和平安郡王如何……”
“骁勇侯与小人来往甚密,书信一应看过便烧,所幸小人留了个心眼,趁着前去郡王府送膳之时,偷走了二人来往的书信。”
“此书信共一十二封,皆用暗语书写,请王上过目!”
重明展开信纸,低声念道:“凤鸟还巢,将欲日食,三餐积微,泣血长啼。”
他抽气道:“泣……血……长……啼……”
亲眼见到这一切,尽管已经预想了千万遍,可重明实在无法冷静,将信纸抛到高坐之下。
“常羲,你还有何话说!”
满殿白纸黑字,证据确凿,常羲仰头望着富丽堂皇的天花板,忽然生出了一种犹在梦中的不真实之感。
她恍惚答:“无话……”
骁勇侯难以置信地看了常羲一眼,跪倒在地,“王上明察,老臣忠心耿耿,与郡王素无来往,只凭他一人构陷,如何可作真!”
秦燃恭敬行礼道:“启禀王上,葛喜一人所言,的确不可作证,但是……臣秘密调查,却查出了一桩宫门往事。”
“说!”
郡王府有奇人守卫,秦燃本不得章法,可是……那日前去请郡王来山庄之日,偶然得了一个机会。”
“平安郡王居室内,有一密室,里面搁的却是……郡王生母,先王夫人之物。”
“此事……事关王室荣辱,请王上恕秦燃大不敬之罪。”
重明点头,面色越发骇然却又十分平静,“说……”
“先王夫人,进宫三月有孕,郡王不足月而产,可……密室内,夫人手札,与骁勇侯……暗通款曲。”
“平安郡王……是足月生产,也并非……先王血脉!”
此言一出,众人都屏气敛声,承受着重明的无声之怒。
常羲心里一片荒凉,这满殿的人和声都让她迷茫不已,甚至不知自己身处何处,此时又是何年何月。
朝臣觊觎着重明阴沉的脸色,有些胆大的臣子已经上前出声请求道。
“此事事关重大,不如滴血认亲?”
“若她当真并非王室血脉,就是欺君死罪,请王上定夺。”
重明摆摆手,朝一旁的人低声道:“圣女,此事……你来。”
“臣……领命。”
【常羲有一事请黎辛成全,若有哪一日……王兄疑心我的血脉正统……】
【他的疑心……是对的。】
黎辛领命而下,端着一碗水向常羲走来,常羲并不看她,犹如一具行尸走肉的木头人一般将自己的食指刺破,血滴入水中。
“请王上……”
重明沉默片刻,叹了口气,依样也刺破手指,滴入水中。
大殿里……人人都等着那一刻的结果,只有她知道……
结果是无疑的。
片刻后,两滴血液泾渭分明地游荡在水中,从不曾相溶。
下一刻,重明怒不可揭地拍案而起,“传本王旨意,太安寺,赐先王太妃王陵伴驾!”
常羲惨笑道:“不必了……”
“家母……惑乱朝纲,妄图以子谋位,已于昨日……畏罪自裁。”
重明怒道:“你说什么!”
常羲笑着笑着,突然眼中蓄满的泪水不由分说地滑落。
“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