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知道的。
京兆府焦头烂额,案子查到现在,过去一年多了,还没有头绪。
没想到,竟是出自康永江的手笔。
就因一字之因,杀了二品大员家长子不说,还把牵涉其中或没牵涉其中的十余人也全部杀光,用心狠手辣之词来形容康永江的行为都觉轻了。
而那位户部胡尚书在这之后,公务上屡屡出错,如已被贬出京师。今年八月份去了南边,接手被魏梓安打下的南燕河丽城,在那当了一城太守。
康永江听到此处,反而站了起来,脸带微笑地看着老皇帝和魏泓墨。
陆晏潇诧异,就连在场的众人均十分愕然,这康永江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?!
康永江掸了撞衣服下摆的灰尘,视线从在场诸人脸上扫过,冷笑一声道:“是,这些人都是我杀的,我全部都认。可,那又怎样?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贱命一条,咱家取了便是取了。他们死在咱家的手上,那是他们的荣幸。”
他手中有老皇帝的把柄,所以就算如此,他也敢笃定皇帝不敢杀他!所有与他作对的人,都得死!
“你,康永江,你草菅人命,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滥杀无辜的!”
京兆府尹脸色铁青,中亲王刚刚所报的这几个案子,一件件的全在京师,他这个京兆府尹却一直没有查出来,如今也算是当到头了。
康永江微哼道:“余大人,没想到吧?咱家这几年可给你找了不少事做,可惜啊,你一件都没兜住。你可真是够蠢的,这么简单的案子在你手上积压了这么多年,你说你除了抓几个小贼以外,还能干什么?”
京兆府尹余大人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,只得跪地朝老皇帝磕头:“皇上,老臣无能,老臣辜负了皇上的信任,请皇上重重责罚。”
额头嗑在青石板上,不一会儿便鲜血直淋。
陆晏潇与魏泓墨等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,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,皇上是否还要保这个康永江?如何保,保下来了后又如何堵天下悠悠众口?
御书房门口的广场上一片安静,冬日的寒风掀起众人的衣角,发出猎猎声响。
康永江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皇帝,眼里的意味太过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