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众人静待事情如何发展下去之际,突然老皇帝猛地抽出身边侍卫的刀,只见一道白光闪过。
下一刻,康永江紧紧捂着鲜血喷薄而出的脖子,眼睛瞪得老大,死死地盯着老皇帝,嘴里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随即无力地单膝跪了下去,只不过五六息的时间,康永江便倒在了血泊中,气绝而亡。
此时,康永江的双眼仍瞪着,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,他到死都没想明白,皇帝怎么会杀他,怎么敢杀他!
事情发生的太突然,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,这边魏梓璃的脸色也是一片惨白。
论狠,他不及父皇半分!
老皇帝把染血的刀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,冷冷道:“拖下去,喂狗!”说完,转身就走。
余大人甚至吓得连嗑头都忘了,他现在怎么办?
是继续磕头,还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出宫?
魏泓墨把那沓写满康永江罪名的纸塞到余大人怀里道:“走吧,余大人,恭喜你,三年来十桩案子一天全结案了。”
余大人如捧着个烫手山芋,是说也不是,不说也不是。
这些案子可都是中亲王殿下帮忙查清楚的呀,他是不是得谢谢他呀。
那他还要不要辞官?
不一会儿魏泓墨带着老皇帝放人的圣旨从御书房出来,他将圣旨递到陆晏潇手上:“你去天牢接人吧。”
“殿下,那您呢?”陆晏潇问。
“本王?本王就不去了,这几天睡得太少了,本王得回去补补眠。王府里的美人都想本王了,让美人独守空房可不好啊。”
说完,摆摆手便走了。
陆晏潇听此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。
走出去一段路的魏泓墨斜转过身,看了陆晏潇两眼,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,摇摇头仰首挺胸走了。
陆晏潇顿时收住了笑。
林旻景今天穿着一身竹绿色的锦衣,腰间挂了个鹅黄色荷包笑道:“走,接殿下去。瞧你这黑眼圈,你这是哭的呢还是没睡好啊?”
陆晏潇朝他瞪了一眼。
林旻景切了她一声。
两天没洗澡的魏梓安从天牢里出来的时候,看到陆晏潇皱起的眉头,心虚地抬起胳膊左右先闻了闻自个儿:臭吗?不臭吧。
可陆晏潇为什么皱眉?
他记得在两堰府的时候,她重伤昏迷醒来看见自己的第一句就是:“王爷,你身上好臭,都把我熏醒了。”
林旻景嘴上带着邪邪的笑,不走近,远远地看着他们俩。
诶,早知道,他就不过来。
三人来到云阳王府的时候,巩贤与童则等人已经到了,是方丈大师把他们接来的。
巩贤看到魏梓安,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,边哭边喊:“殿下,你终于回来了,我还以为你死了呢。”
直接奔到魏梓安面前,伸出双臂就要去抱。
魏梓安脸一沉,侧身避开,巩贤这到底是什么毛病??
巩贤扑了个空,转身两眼泪汪汪一脸幽怨地看着林旻景,满满一副受尽了委屈的小怨妇模样。
陆晏潇憋着笑快都憋出内伤,魏梓安冷冷朝她扫了一眼,她顿时将脸板起。
“殿下,您终于回府了,奴才已经命人在烧水了,您先洗洗。洗掉一身晦气,以后都是顺风顺水的。”管家顾荣庆行了礼道。
魏梓安淡淡地嗯了一声,看到立于自己身侧的陆晏潇又对顾管家道:“去找一身衣服出来给她,让她也去洗洗。”
顾管家看了眼陆晏潇,应了声是。
方丈一直微眯着眼看着陆晏潇,时不时缕两下那几根小胡须。
顾管家养的小黑狗也跑了出来,围着陆晏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