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,儿子手里都有证据,你不能杀了我,不能杀我。”
康永江咬紧牙关,两只眼瞪得极大,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,满是褶子的脸因为极度用力而显得更为狰狞扭曲。
“敢威胁我!咱家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待了几十年,岂会受你的威胁!今天你就帮咱家一把,只有你死了,才能为我所用,为皇上所用!”
“别怨他人,你是死在自己的愚蠢上。皇上早已厌弃云阳王,要的是他的命,不是一顿打或是一顿骂,懂吗!没那个本事,还得罪他,不是愚蠢是什么。”
康进忠一只血手死死地掰住康永江掐在脖子上的双手,两只眼球只乎要从眼眶里爆裂出来。奈何,他本就受了伤,失血太多,一只手无力,又岂会是康永江的对手,不一会儿就没了气息。
小顺子和去叫他的小太监二人在门口均看到了这一幕,吓得两人腿肚子打颤,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。
康永江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,转身死死地盯着他们:“你们看到了什么!”
“没,没,我们什么都没看到,什么都没看到。”两个小太监摇头如拨浪鼓。
康永江走到二人面前,冷冷道:“在这宫里,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心里要有数。要不然,怎么丢的命都不知道。”
二人连连嗑头,脸色煞白一片:“是是是,我们什么都没听到,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“很好!”康永江的血手在二人的脸上拍了拍,留下一脸的血迹,“今晚拖到乱葬岗把尸首给我烧了,记住是烧了!”
二人急急嗑头,嘴里不断地应着是是是。
床上的康进忠早已气绝身亡,被砍断的右手处暗黑色的血凝固在包裹着的白布上,触目惊心。
“皇上,皇上,您要替奴才做主啊。”康永江哭着跪倒在老皇帝面前,眼泪鼻涕糊了满脸。
老皇帝扔掉脸上的黄金面具,这面具让他带着极不舒服,没人的时候,他极不愿戴,这么多年了,一直如此。
揉着眉心问:“怎么回事?哭哭啼啼的,有事快说,有屁快放。”
康永江抖了抖身子,如此粗俗不堪的话怎么能出自一个皇帝的口,果然啊……
一想到此事,康永江后背冷汗淋淋,抹了把额头的汗,尽量让自己看不出异常,匍匐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