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氏想起自己女儿留下的碎银,忙回屋去取碎银。陆夏方在屋内,早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便赶紧催促柳氏把银子还了。就取个捕兽夹而已,虽不是他放的,但哪能收人家这么多银子。
巩贤哪能接这钱啊,说是自家公子赏给陆晏潇的,他家公子家底厚着呢,这点银子还不够他喝顿茶的,让他们安心收着便是。只要告诉他陆晏潇去哪了,他家公子有意将他留在身边。
柳氏哪敢说实话呀,嘴唇抖了半天才勉强撒了个谎说陆晏潇投奔京师的舅舅家去了。
巩贤没找到人,垂头丧气地回禀魏梓安。
魏梓安揉着眉心未说话,他不是心软之人,昨天确实不该放他离开的。
研究过陆晏潇药方的林旻景没有他们这样的顾虑,反而是一脸的兴奋,因为他发现这个药方实在太妙了,不仅能抑制毒素蔓延,就因为成份比例的不同,还能逼出殿下身上的毒。虽然每次只有极少的量,可若是长期用此方法,殿下身上的毒不就能全解了!
妙啊,实在是妙。
林旻景捧着个药方爱不释手。
费县毕竟是一处偏远地区的小县城,陆晏潇开出来的药并不能全部买到,于是魏梓安与巩贤及林旻景三人便出发去了南阳府。
南阳府离费县约莫一百里左右,此地商贸要比费县繁荣许多,买齐上面的药自然要容易得多。
由于魏梓安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骑马,巩贤就去买了辆马车。等到南阳府的时候天色已晚,于是他们没有找南阳府守而是先寻了一处客栈准备住上一晚再说。
那个被陆晏潇从树上射落下来的悲摧黑衣人装在麻袋里,由巩贤扛着进了客栈,等到了房间里被又巩贤像扔破布一样丢在了角落里。
店小二送来了热水,三人洗漱一番,魏梓安换上了一身月白镶暗纹的锦袍,衬得他越发俊朗无双。
“如何?”魏梓安问给刺客把脉的林旻景,由于天气炎热,在麻袋里闷了一天的黑衣人此时已经被折磨得剩下半条命了,又因为嘴里塞了条巩贤的亵裤,脸色黑得跟块碳似的。
林旻景略停顿了片刻,站身起走到魏梓安身边坐下,他此刻身上所穿的是淡黄色缎面绣菊花的华服,手中拿着一把一面画着花里胡哨大朵大朵海棠花,另一面提着一首诗的风骚无比的折扇。
林旻景轻摇了几下折扇道:“据我观察,此人应该不是异邦的,倒有点像咱们大楚的人。”
“嗯,此事本王已经知道。”
被扔在角落里装死的黑衣人睁开了半条缝,整个人的身子微微一僵,他以为无人发现,魏梓安却早已将一切看在眼里。
其实他并不急着从黑衣人嘴里问出什么话出来,此地离京城还远着呢,若是这么早就让他开口了,这一路过去可就没那么好玩了。
他们既然要与他玩躲猫猫的游戏,他岂能不奉陪呢。
魏梓安一个眼神过去,林旻景就一针将黑衣人扎晕了过去。
巩贤好奇地问:“林孔雀快说说,你是怎么知道的?我看他身材魁梧,很像北齐人呀,或者南燕余党也有可能。毕竟咱们才灭了南燕,他们来寻仇很说得过去。可你却说他是大楚人,这,怎么可能?”
“他的脉像与咱们中原人没有任何区别。”
巩贤闻言哼了一声不屑道:“林孔雀,你别不是糊弄人的吧。脉像异邦和中原人还有区别咧,我读书少,你别忽悠人。”
林旻景白了一眼巩贤,风骚扇一收:“你晓得个屁,想我林旻景若连这点细微的差别都分辨不出来,如何自称天下第一神医!”
“切,你还不及那个小少年呢,跟了殿下这么久,也没见得你发现殿身上的毒针都没被取下来。”
林旻景被一噎,别过傲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