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军医笑道:“他的针灸之术如此了得,我可不及,又怎么敢收他为徒。”
陆晏潇忙道:“我那只不过是巧合,恰好看到家师救过一人而已。何况连杨将军都说过,您医术极佳,医德高尚,小子若能拜在您的名下,是小子的福气。杨将军,您说是不是?”
杨永元心道他的凑巧也太多了,嘴上却道:“蔡军医,我看行,毕竟咱们军医队有你这样医术的军医实在是少,多几个您这样的人,便能多救几人。而且你如今年纪也大了,等过几年,也该荣退了。你这一身本事,没个传衣钵之人,岂非可惜。”
陆晏潇热切地看着蔡军医:“小子是真心诚意的,还请蔡军医收下我这个徒弟。”
蔡军医捻着下巴的几缕胡须笑道:“还叫蔡军医呢。”
陆晏潇心下一喜,忙跪下郑重地磕了三个头:“师父在上,请受徒儿一拜。”
蔡军医笑着一把将陆晏潇扶了起来,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陆晏潇稳住了自己的身子,原主身体实在太弱,又加之是女子,蔡军医虽说已过半百,可常年在军中行走, 手上的力气还是挺大的。
杨永元背着手道:“别以为拜蔡军医为师了,就可以免了你和袁三星的罪责了,该罚的还是要罚。要么一人三十军棍,要么你一人领六十军棍。”
咦?昨天不是说一人五十军棍么,看来杨将军又给她整福利了。
陆晏潇嘻嘻一笑道:“杨将军,我明白,我与袁三星二人晚了半盏茶的时间,确实违反了军纪。但袁三星有病在身,怨不得他,也不是他主观意愿上的要违抗军令。所以,他其实不用追究的,他那三十军棍就免了。”
杨永元盯着陆晏潇看,他发现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半时间,但这个少年身上的谜仿佛越来越多了,还从没有听哪个人说过,才认识这么点时间,就愿意替他人说好话受罚的。于是,他问道:“哦,那你呢?”
“我?这五个兄弟身上余毒还未全清,仍需要我的治疗。要不然杨将军,等我治好了他们,能否功过相抵?”
果然,这小子打得一手好算盘:“功过相抵?呵,陆晏潇,军法就是军法,岂容儿戏。”
蔡军医忙道:“杨将军,老朽刚给他们检查过,每个人的身上确实多多少少还有余毒,老朽的确没有把握能治好,若是晏潇能将他们全部救回来,当是大功一件,毕竟加上袁三星可是六条人命了,不如就抵消了吧。”说完朝陆晏潇眨了眨眼。
陆晏潇朝他咧嘴一笑,知道师父这是自降医术在帮她,其实刚才里面看他处理伤口的样子,便已知道师父是可以治好他们的。而且她刚说了自己手上的血清已经没了,医术没有蔡军医高的,怎么会到现在又能治好他们呢。
蔡军医见杨永元不说话,忙又道:“杨将军,您也不希望看到老朽才收了一个徒儿就丢了性命是不是,那岂不是我这一身医术又没个传人了。”
“本将军何时说过要杀他,我说的是三十军棍。”
蔡军医将陆晏潇拉到杨永元面前:“杨将军,您瞧他这小身板,不要说三十军棍了,就是二十军棍下去,只怕也性命不保啊。”
杨永元还真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,说是十四岁,可人家十二岁的少年个头都要比他高,而且还这么瘦,皮包骨头,跟没吃饭似的。
三十军棍还真有可能要了他的小命,这么一想他发现自己被他们二人给绕进去了,刚自己已经说了,让蔡军医收他为徒,将一身的医术教于他,怎么可能转眼间就将人给杀了的道理。
罢了,罢了。
杨永元背在身后的手指搓了搓:“给你半个月时间,若是比我们晚半个月你还没带着他们到达平南卫,仍以违抗军法处置,我也帮不了你。半个月之内能到,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