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某知道了!”
对于高远的提醒,陈卓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。
打到现在,射声营手中的箭矢几乎消耗殆尽,麾下将士手中的那些强弓硬弩,基本上也在超高频率的使用下濒临作废。
这个时候,能为之依凭的,也只有腰间的战刀。
没错,射声营是以强弓硬弩闻名天下,威慑北境,可那就不代表他们近身战差了,或许比不过三河五校的同僚,但对比大汉各郡的郡兵,那依旧是最顶级的序列。
……
“力气弱了些!”
高丘之上,就在朱儁的亲卫为了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袭杀,打算冲上去联手抗下韩忠这一击的时候。
朱儁却轻喝了一声,制止住了众人,旋即抽出腰间的佩剑,随手横击,毫无波澜的接下了韩忠,这道足以重创任何御罡强者的狂暴一击。
也是在刀剑相撞的瞬间,韩忠感受道双手之间传来的震荡,借势在半空中翻了个跟头后,方才踉踉跄跄的站稳了脚步。
“朱儁”
迎面看着朱儁那略带失望的表情,韩忠胸中的怒火再次升腾了起来。
这是在干什么?
为什么是这种表情?
是在藐视他、侮辱他吗?
也就在韩忠落地的刹那,赵慈领着十数名黄巾士卒也冲到了韩忠身侧,在深深望了一眼朱儁后,将韩忠护卫了起来。
“韩渠帅,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,仅凭你们这些人打不过老夫的!”
“至于挟持或者斩杀老夫,更是痴人说梦。黄巾败局已定,看在你今日杀到老夫面前的份上,老夫给你条活路,放下手中的兵刃,跪地投降。”
“你知道的,老夫一般不会给你们这些黄巾贼子活路,机会难得…还望韩渠帅珍之重之,莫要罔顾了自己的性命和未来的大好前程。”
手中长剑在挽出一个剑花后,蹭的一声赫然归鞘,只见在眺望着不远处的战场后,默默回首,语气平淡的劝说着。
对于如今的朝廷来说,任一一个黄巾渠帅,都是必须要死的人物,就算韩忠今日降了,也就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。
“呵…哈哈哈!”
“朱儁老贼,这大白日的,你在做什么狗梦!”
“我韩忠虽出身卑微,目不识丁,亦知晓大义之事,今生我即投身黄巾,安可再生二心,屈身于你们这些朝廷狗贼?”
“再者,与尔等这些鱼肉百姓、欺压良善之辈为伍,某深以为耻也…”
“今日,不是某死,就是尔亡,断不可能有第二条路!”
也不知是被朱儁这般羞辱气的,还是韩忠胸中再次燃起了汹汹战意寻到了自己的道,韩忠周身的气血在这一刻不断的颤抖着,隐约间…似乎到了破镜的边缘。
“倒也算是个悍勇之士,投身黄巾,可惜了!”
作为炼神境的朱儁,自然也察觉到了韩忠的变化,可是…又能说些什么呢?
难道,去吐槽朝廷诸公的不作为,呵斥这天下士族的贪婪,让似韩忠这般人物,走上了这样一条道路?
乱世多草芥,他朱儁,在这偌大的大汉朝,又算得上什么呢?
“杀了吧!”
沉默了数息后,朱儁朝着韩忠所在的方位,微微挥了挥手。
“哈哈哈…”
“朱儁,你清楚的,如今的黄巾只不过是个开始…”
“只要天下万民未有活路,似我韩忠这般的草莽,你们是杀不绝的!”
“韩忠大好头颅在此,谁敢取之!”
手中的战刀,早已被鲜血侵染,在骄阳的映照下折射出无穷的杀机。
在场中人,都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,眼前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