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韩忠领着近两千人马斜杀出去时,赵弘、孙仲怀着满腔的悲愤,也再次向前方的官军杀去,那狂暴的势头和黄巾以命换命的打法,也着实给步兵营和射声营的将士,带来的不小的压力。
随着防御一再后移,伤亡不可避免的开始呈现出了上升的趋势。
“校尉,是时候向将军求援了,兄弟们的气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,再这样下去,兄弟们怕是支撑不了多久啊。”
射声营装备都是强攻硬弩,而步兵营那边,高远则是将一千人左右的轻甲留在了朱儁身旁,作为生力军在必要的时刻救场,眼下这狭道的都是重甲,在这种高频率的厮杀下,连喘息都成为了奢望,所带来的体力消耗,自然也是在成倍的增长。
“顶不住,也要顶!”
“告诉前面的兄弟们,不要期望再有什么援军,眼下的情况只能靠我们。”
“此战结束,若是老子能活下来,老子带你们去洛阳城最贵的窑子里走一遭。”
若是没察觉到方才韩忠的动静也就罢了,他可能还会将那一千轻甲给调回来,可是如今韩忠领着为数众多的黄巾从北侧杀了上去,而没有选择较低地势的西南方向,那所谓的目的,恐怕也只有一个,阵前斩将,突袭身为主将的朱儁。
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,高远无论如何,也不会再派人向朱儁求援。
当然,至于朱儁安危之类的,高远到未过于担心,凭着一千步兵营的精锐轻甲,加上朱儁身旁数百身手不俗的亲卫,在朱儁这种宿将的指挥下,凭借地势吊到打个三千左右的黄巾士卒,还是没有什么压力的。
在时间的流逝中,天空中最后一缕月光,终于被那升起的骄阳所替代,在这一刻,清晨来临了,也是在这个时间段,在官军和黄巾能洞察敌我双方的部署后,双发的厮杀也开始变得更加有针对性起来。
不过,若是身处在朱儁所在的高丘之上,也能勉强看清楚如今各处的局势,黄巾各部虽然依旧在奋力反扑,可依旧被官军死死的扎在口袋里,左冲右突,却又挣开不得。
“将军,下方有一部黄巾杀来了,为首的好像是宛城四位渠帅中的韩忠。”
就在朱儁,在清晨渐起的冷风中,筹算着如今的战况时。
韩忠领着两千精锐,在付出了近八百人的伤亡后,终于顺着一处密林的遮掩,迂回到了朱儁所在的高丘下方。
“哦!”
“没想到韩忠匹夫,竟然有这种气魄。”
循着亲卫的指引,朱儁往前走了数步,在隐约看到那些正在和高丘下方把守的步甲厮杀的黄巾时,眼神并无半分退缩,有的只有那愈加浓厚的兴致。
自从他久历沙场,成为校尉开始,基本上都稳做中军,绝了冲锋陷阵往日的快感,回忆起这二十年间,被敌人杀到眼前的次数,还真的不多。
“传令下去,让下方的将士全力清剿黄巾叛党,至于那韩忠,能生擒最好,若是生擒不了,就将放上来,由老夫来处理。”
这个时候,无论是擒杀韩忠,亦或是收降韩忠,在朱儁来看,都是一手妙棋,一手足以决定如今战场局势的神之一手。
若是杀了韩忠,拿着韩忠的首级传檄诸部,定然可以遏制黄巾反抗的斗志,在极端的时间内解决战斗。
若是能收降韩忠,不仅能迅速解决战斗,还能招降一部分黄巾士卒,毕竟等到这场战役结束,黄巾与官军双方的伤亡少说也要两万靠上,这些尸体的搬运掩埋,总要有人来做不是?
否则,若是因为处理不及时,再闹出什么疫病,那乐之可就大了。
就连如今刚刚平复的南郡局势,恐怕也会有崩盘的可能。
在下方的官军将士得到朱儁的指令后,也曾数次尝试联手擒拿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