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法？”
闻言，黄祖不由嗤笑一声。
“这个时候你们才想起王法来？在你们算计黄某，算计我黄氏的时候，可曾想起过王法？”
“黄祖，放过我们，我们可以保证…从此以后，不会再找你和黄氏一族的麻烦！”
“想来你们黄氏，也不想平白无故招惹一个未知的敌人吧！”
强忍着肩膀传来的剧痛，另外一名男子呲着牙低声说道。
“保证？招惹？未知？”
“两位未免也小瞧我黄氏了，同样…也太高瞧自己的价值了，我黄氏百年基业，这一路走来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，碾压过多少敌人，你以为…我们黄氏会怕？”
“黄祖…”
“让他们给我把嘴闭上！”
言语间，黄祖面色一狠，眼中闪烁的杀意，倒是将连同张硕几一众人等都吓得不轻。
倒不是怕黄祖将人杀了，而是…实属第一次见到黄祖这般。
也不知道张硕等人从那找到的布条，直接一股脑的搓成一个圆球，塞进了那两人的口中。
“老匹夫，许久不见了！”
听着两人呜呜安静了许多，黄祖这时漫步来到了黄栾身前，嘴角带着说不去的戏虐。
“黄祖，你…你想干什么？老夫论辈分可算是你的族爷，你…你莫要乱来。”
心中无鬼，身自清，心中有鬼，自难安。
为了算计黄祖，黄栾究竟做了多少违心、违背族规的事情，别人不清楚，但黄栾心中…却是记着一个小本本。
眼瞅着黄祖的脸庞越贴越近，黄栾心中那种恐惧，不安越是在无限的放大。
“老匹夫，这个时候你想起来，你是某的族爷？当你算计的某的时候，心中可曾想过，黄某乃是你的同族？是你的小辈？”
黄栾不说还好，这一说再次将黄祖心中的怒火给勾了起来，往日里小说里见的桥段，竟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，三十六计都给他整上了，这还不算完，竟然还想着继续勾连外人，将他整死在宛城…
思虑间，黄祖也不管黄栾那老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主，直接一脚踹在了黄栾脸上，那浓稠的血液…顿时顺着鼻腔流了一地。
“黄祖小儿，你如此羞辱我！可还记得我黄氏百年来族规…”
随着几十年前开始，黄氏一族渐渐兴盛，黄栾这一辈也算是赶上了风口，这数十年来养尊处优，无论是市井百姓、县邻官吏、士族子弟…都少不得要高看一眼，什么时候受到过这般虐待…
黄祖这一脚，不仅踹在了黄栾的脸上，更是将黄栾那脆弱的尊严一脚踹碎…
“老匹夫，我黄氏上下，谁都有资格给我提族规，但唯独你没有…你可还记得，我黄氏族规中…若有人勾连外人陷害同族之人，该如何处置吗？”
说话间，黄祖蹲下身来，一把抓住黄栾的头发将其拉到眼前，眼神冰冷的说道。
这个时代的宗族礼法，某种意义上可是要比朝廷的法制，要更加严苛、残忍…更加没有人性可言。
“不…你不能这样做！黄祖…是老夫错了，老夫错了，老夫保证以后不会再算计与你，求求你…不要将此事说出去…”
黄氏族规，凡有人勾连外人陷害同族者，祸事者杖毙，直系子孙三代除族名。
往日里，凭借自己的地位、辈分，从来都是拿着族规说别人的事，无望而不利，极大的满足了他对于族内权势的虚荣，可…如今，当黄祖拿着族规说事的时候，黄栾才明白过来…族规是他手中的利器，同样也是高悬于他脖颈之间的利剑…
死，他怕，但或许也不怕。
但若是子孙三代除族兄，不仅仅是他，就连自己的子孙也将成为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