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黄祖、黄斐在茶楼分别之时,不知道何故,支脉大族老黄斌突然将黄哲叫了过去。
“二弟,平之那边今日可有动静。”
挥退左右,黄斌张开那浑浊的双目,向着黄哲声音沙哑的询问着。
“大兄,自那日禁足起,三弟倒是老实了许多,这些时日来,要么在院内修修剪剪、要么诵读圣贤文章、晒晒太阳,到没什么动静。”
“倒是大兄你,为何憔悴了许多?你我毕竟都上了年纪,还不知有几年可活,还是要注意身体啊!”
瞧着黄斌那满是褶皱的脸皮,黄哲忍不住长叹一声,家族是大了,可要操的心也越来越多…就连他也感到力不从心了。
“为兄明白!”
闻言,黄斌轻笑了两声算作回应。
其实在黄斌来看,能活到他这个年纪,也是时候知足了,如果不是小一辈的想争什么家主之位,他或许会选择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,过段养老的日子,死了之后…说不得也能留个什么什么大士的贤名。
“二弟,不瞒你说,这几日我并不是在针对老三,而是…从那一日来,为兄这段时间一直在做噩梦,心中难有所安,为兄曾数次梦见老三…老三他死了,那血淋淋的头颅挂在我黄府的大门上。”
孔圣曾言:子不语怪力乱神,黄斌以前也不信鬼神之言这般玄乎的东西,可是那一次次重复的梦境,由不得他不慎重起来。
“大兄…”
听到黄斌的话,黄哲的神色一变,到不认为黄斌这是无缘无故的咒黄栾归西,而是黄斌的年纪确实有点大了,生怕…这是黄斌忧心过度的前兆。
“大兄,依我看你这是操劳过度,不如稍后我去寻个大夫给您看看,您也将家族内的烦心事放到一旁,好好调养调养,。”
缓了口气,黄哲尽量以平和的语气说到。
如今的沔南一脉,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,无论他们三个谁出了问题,都会给支脉造成不可挽救的损失。
“或许吧,既然如此,这段时间家里面的事情,就交给你了,不过…老三哪里,你还是再盯着点。”
叹了口气,黄斌揉了揉干涩的眼睛,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两句。
“大兄,放心,稍后我就去老三那,再去看看。”
……
月明星稀,似乎预兆着明天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。
如黄斐预料的那般,次日刚刚解禁的黄栾果真坐不住了,大清早就林虎出了府。
不过或许是昨日老二去他院里走了一趟,所以白日里,倒没什么动作,依旧读读书、修修花,过着与禁闭时的生活。
直到傍晚时分,黄府的后门突然被打开,只见黄栾带着林虎趁着月色消失街道的尽头。
“少主,黄栾出府了,我们的人已经跟了上去。”
黄府临街的一座宅院内,张硕再昏暗的烛灯下走了进来,低声对着捧着半卷书的黄祖禀报道。
“动了吗?还真是迫不及待啊!”
“啪”的一声,黄祖将手中的竹简仍在案上,盘腿起身,眼中泛起了几分杀意。
“阿硕,带齐人手,随我去见一见这个老匹夫,还有那幕后的人…”
……
城西,一道普通的宅院内,从外观看去破破旧旧,却有些年头,放在这偌大的州陵城,若非轻车熟路,就算到了也未必认得出来。
“咚咚…”
随着林虎两短两长的敲门声响起,未过多时,只见院门列出一条缝来,黄栾、林虎二人顿时闪身走了进去。
“少主”
就在黄栾二人进去不久,黄祖、张硕也带着近三十名穿着百姓衣服的士卒出现在了门外。
“少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