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野鬼，这才是他说恐惧的。
“说到底，某与族爷都算是同族之人，况且到现在为止…某也活的好好的，若非必要，某也不想做的那么绝。”
“可是…某毕竟也是人，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，有喜怒哀乐，若是不做点什么，某心中总有一股怒火难以消除，族爷…您老见多识广，何以教我？”
虽说黄祖已经在心中给黄栾判了死刑，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，让黄栾道出事情的前因后果，才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利益。
“族爷那里这些年攒下了不少的钱银，族爷原意全部拿出来赔罪，另外…数月前族爷在外面包养了一个来自蜀地的舞姬，生的貌美如花、柔弱无骨，若是你原意，族爷愿意将这舞姬让与你…”
眼瞅着有活路，黄栾倒是将自己的家底里里外外抖了个干净。
毕竟只要黄祖不讲此事抖搂出去，自己还在这个位子上，银钱也好、田产也好、美女也罢，这些东西…都能从沔南一脉再拿过来。
“族爷，刚才还在夸你见多识广，怎么…这就迷糊了？你认为某会缺你那点钱银田产？连你都能寻得的女子，某难道就寻不来？”
看着黄栾那慌乱的神色，黄祖心中对于沔南一脉的评价再次下调。
不同于西陵黄氏，老一辈的已经隐退，如今抗大旗的乃是黄海、黄琬这种中流砥柱，沔南一脉的老东西，仍在口口声声的喊着廉价的口号，抓着族中的权力不肯放手。
这世上，确实是有天之骄子，但更多的是后天培养出来的人才，若果这三个老东西真有心培养下一代，黄祖不信…在沔南一脉叔伯辈中，还找不出两三个能顶大梁的人来。
“族爷，若想活下去，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，与你联系的那人…究竟是谁？究竟是谁，给了你们这般大的勇气？”
手指微动，轻轻抬起慌乱那沾满血液的下巴，黄祖的神色却是再次冷了下来。
“是…是…”
感受着黄祖那满身的杀意，黄栾瞪大着双眼。
“呜呜…”
就在黄栾即将吐出那人姓名来历的时候，另外两人猛然间挣扎了起来，对着黄栾狂摇着头。
或许…在他们心中，还是不认为黄祖敢真的杀了他们。
“让这两位…给我再安静点。”
在两道沉闷的声音响起后，那两人直接被敲昏了过去…此刻倒在屋内那冰凉的地面上。
“族爷…其实，就算你们不说，我也能猜的到，你信不信？”
眼光再次扫过黄栾，黄祖盘腿做下，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信。
对于黄祖的这句话，黄栾唯一的回应，就是沉默。
他内心中，自然是不信的，若是黄祖真的有这般能奈…又何必与他那么废话，又何必在今天搞出那么大的阵仗？
但是这句话，他不敢说。
若是再次惹得黄祖发火，他不清楚…盛怒下，黄祖会不会再朝他脸上来上一脚。
“族爷，纵观这荆州，对我黄氏不满的，数不胜数，可是有能力威胁我黄氏，也就那么几家。若是普通的士族，自当不上族爷一句尊称，所以这些人…要么出自于另外三大世家，要么出自于朝廷或者是哪些眼红我黄氏利益的贵胄…”
言语间，黄祖却是在暗自观察黄栾面部和瞳孔的细微变化。
“可是有资格向我黄氏动手的那位黄氏宗亲，早已在数年前举家搬去了洛阳，所以这一位…也就排除了”
“另外三大世家中，庞氏立业之基与我黄氏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，也可以排除，至于说蒯氏，如今与我黄氏一族处于伯仲之间，恐怕也没有动手的底气，那也只剩下…”
眼见着即将提到蔡氏，黄栾依旧没有想象中的反应，黄祖的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