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气得牙齿打颤,正要从腰间去抽佩刀,谁知俞巴已经拔刀而起!
俞巴为人老实,不善言辞,夹杂在几人中间犹如羊触藩篱,早被骂得体无完肤,本就怒火难消。眼下见祁彬彬受伤,他们愈发口无遮拦,含沙射影地将钟离也一同骂了进来,再无可忍,他是标准的蜂腰猿臂,轻跃起来的速度快得惊人。
劲风刮得火星子纷飞,转瞬之间,那星驰电击的刀锋已迎面砍向那三人面门。
谁知刀锋未至,连着几声噗通声,那三人便齐刷刷地整齐跪地。
俞巴顿时就懵了,他从来在锦衣卫都是俯仰由人,被这群承袭官位的贵家子弟呼来喝去,就如他们所言,夹着尾巴做人。今日却被人当祖宗似的拜了一回,一时不知所措。
他在愣神里缓缓垂下刀锋,却又被突如其来,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呼声惊得连连倒退,他惊慌地回头看向祁彬彬,说:“我,这,我真什么都没干哪!”
祁彬彬搭着他肩头,痛快地笑了笑。
汩汩浓血从那三个百户膝下溢出,将他们锦衣卫的官服浸得一地狼藉,他们颤手着用刀鞘撑地,才不至于狼狈地匍匐倒地。
“知错就改就还有得救。”钟离轻弹袖口,说:“既然道过歉了,此事就算揭过了。日后大家见了面还是好兄弟。”
钟离偏头看了眼方酋,方酋收到意思,立马笑着上前,将几人扶了起来,几人腿止不住地打颤,相护搀扶着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钟离没下狠手,骨头不能碰,只削掉了几人小腿肚上的肉,可也足够对这几个养尊处优的人小惩大诫。
三个百户面面相觑地杵在原地,步子都不敢轻易挪动。外出刺杀的任务艰难,轮不到他们这群贵子来顶,他们自然没和钟离同出过任务。昭狱案件不多时,他们都是坐领俸禄,游手好闲地就着热茶,打诨几个时辰便把时间给消磨了。
京都流言蜚语传得最快,他们又是靠着闲话混日子的人,近来就秦世子和钟离的风流韵事炒得最热火朝天,他们素日里没少琢磨,琢磨来琢磨去,他们便真三人成虎,以为钟离能一路高升,凭的就是秦桓背后使力,将钟离以前冷面阎罗的那点名声早忘了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