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局势不明,钟离亦是敌我不明,这把火烧开了还怎么收场!
秦长柏不再去看秦桓,而是看向了京城深不可测的夜,夜风寒凉,他却不喜欢关窗,东博的风大,刮得皮肤干裂,却是烈得爽快,不像这里的风,阴柔湿冷,不知不觉就能摧筋毁骨。
秦长柏没有就此事再多说什么,只是抬了抬手。
秦桓出门时略有所思地回看了秦长柏一眼,秦长柏这么轻易地揭过此事,倒是让他心生不安,可秦长柏神色如常,他也不好再问什么,只想着若是突生变故,他也能兵来将挡,他想做的事,谁也拦不了。
燕磊今夜不好熬,被秦长柏叫进屋中已训了半个时辰,余生在檐下逗着秦桓新买的牡丹鹦鹉,这鸟稀奇,秦桓托人寻了数月才寻得,他听着屋内秦长柏的训斥,觉得燕磊自讨苦吃,他提醒过燕磊不要将钟离一事透露给秦长柏,可燕磊偏不肯,他认定钟离是秦桓的威胁,好说歹说也听不进劝。
如今便是自食恶果。
余生幸灾乐祸了拿指拨弄着鹦鹉五彩的羽翼,那羽翼晃了晃,他便仿若看见了那烈阳下的锦衣。
春节大休一过,京都六部二十四衙门,连带着南北镇抚司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忙碌起来了。年前的收尾工作,开春的准备事宜,连带着二月初的百官宴,要做的事宜数不胜数,五郡十三州的地方官员也都要借此来京述职,京都白天黑夜巡防人数都加了一倍,锦衣卫人手也派出去不少。
春寒料峭,宁王体弱,才开春便卧榻在床,秦桓去了宁王府几趟,见他憔悴得厉害,怕他病上加病,锦州的事在嘴边滚了几个来回,却始终未提。
秦长柏在侯府,侯府更难清闲,陆续来京的地方官员和朝中六部前来拜访的不少,秦桓为着宁王也少不得要四处周全,每次倦得不行,便要趁隙出府,时不时来北镇抚司喝茶食点,晒着日光看钟离得脚不沾地,他就乐得倦意全消。钟离外出办差时,他就会在案摆好糕点,这一来二去,钟离也像是习惯了,任由他胡闹,谁让这是韩東亲自开的尊口,连韩修远也只得笑脸相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