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驻守边境,如今定远侯回京养病,东博如今便是由定远侯庶长子秦长柏带兵镇守,秦桓跟着定远侯在边境呆了八年之久,对那边的情况比李建慈熟悉。
李建慈拨开茶沫,点了点头,说:“锦州那边派去监管河坝修葺的是周桂,晋王举荐的人。”
“此人在督察院口碑不错,几年来评绩考察都是优异,是个恪尽职守的官,”秦桓蹙眉斟酌着说:“况且此事事关大周局势安定,他们应该不至于在此处做手脚。”
“嗯,”李建慈疲容尽显,年纪不过二十五的他眼角已生出皱纹,他合上奏折,对秦桓提醒道:“钟离的事别做得太过,毕竟锦衣卫是父皇亲兵护卫,他纵着你肯睁只眼闭只眼,你也得为自己往后多留几分余地。另外,除夕快到了,百官宴你大哥也该从东博回来了,你那浪荡模样也要好好收敛收敛,他可不像老侯爷力不从心,发现你在京城闯出的好名声还不得把你的皮给扒了。”
秦桓无所谓地立起身,哈欠连连地披上外套,说:“正好皮痒了。”他脚刚跨出门槛,又回首道:“前日东博传来军报,大哥率秦锋十三卫大败山熊族于黄漠东边境,这事你知道吧?”
李建慈太熟悉秦桓的滑头了,此刻看着他也不言语,只等着他话后音。
“当天晚上皇上就宣我入宫了。”秦桓垂眸看着皮靴在月下摇晃的影子,说:“见他心情好,就诉了诉苦水,说我家老头那些护卫太一板一眼,不好用。当时就提了一嘴,谁知趁着皇上兴头,我还真把人要回来当近卫了。想必过些时日调令就要下来了,这人你还没见过吧,改日我带过来给你瞧瞧,你说这不算过吧?”
李建慈笑着摇头,翻开另一本奏折,揉着太阳穴说:“一个男人我见他干嘛,我没你那癖好。听你话你话外,我看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,你自己小心点行事,别反倒弄巧成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