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天上的鸟儿,想飞去哪里,就飞去哪里。”
南歌微怔,她回头看了眼北堂渊,不知为何,想起了落梅与自己说的话,问道:“那北堂你呢?日后会娶妻生子吧……北堂叔在世时,可就盼着你成家立业。”
北堂渊兀自一笑,回视向南歌望过来的目光,坦诚道:“是有想过,但我觉得,肥水不流外人田。
或许眼前的人,更值得我珍惜。”
不等南歌反应,北堂渊捧住对方的头,将她的脑袋转了过去道:“药给你留下来了,两盒药,别忘了都上。”
言罢,北堂渊端起水盆,离开了房间。
“……”南歌琢磨着北堂渊的话,望向关上的房门,轻抬了下眉梢。
她怎么觉得,北堂有些不太一样了……
…………
东厂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魏显将桌上的东西,横扫向地面,难掩怒火道:“该死的朱戎!一个冒牌太子,竟敢过河拆桥!”
“厂公息怒,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,派人暗杀了他!”
魏显睨了眼跪在地上的心腹,咬牙道:“他身边高手众多,你有把握杀得了他吗?
朱戎这小子,可比咱家想象的阴狠。
先前白素手里的名剑山庄剑谱,不翼而飞,说不定就在他手里。”
心腹不解道:“朱戎又不会武功,他要这剑谱作甚?”
“呵~你真以为他不会武功?”魏显冷笑道,“咱家也被他蒙在鼓里,之前被他利用,去找北堂渊和南歌的麻烦,让咱家差些被北镇抚司的人抓住把柄。
狼人案,咱家受他蛊惑,替他杀了镇抚司那么多人,也帮他灭口他安排在北镇抚司里的细作。
到头来,他又过河拆桥,把自己摘得干净,罪名都扣在咱家头上!
如今万岁爷又受他蛊惑,不肯见咱家。
咱家若再坐以待毙,那朱戎很可能就要拿咱家开刀。”
魏显愤懑不已,他想了想,看向跪在身前的心腹道,“你去,先安排人将那万老爷子给宰了。
没了万家的支持,我看朱戎能掀得起什么风浪?!
呵呵,就凭他那些手下和东瀛浪人,又没兵符在手,想要与咱家斗,还嫩着点。”
“是。”心腹低头应道,站起身,抬眼看向魏显,近一步道,“厂公,据说今日南歌就要下棺了。
以卑职之见,朱戎定会出现。
南歌因朱戎而死,按照北堂渊的性子,绝不会善罢甘休,我们不如就借北堂渊的手,帮我们灭了朱戎?”
魏显斜了眼身侧的人,低声问道:“你有什么好主意,能让北堂渊听我们的?”
心腹往前一步,凑近魏显的耳畔道:“自然是……厂公的命。”
“……”
“噗嗤”一声,心腹手里的短刀,直接刺向魏显的心口。
魏显震惊地看向眼前之人,抬起手掌,劈向此人面门。
心腹不得不往后退去,头上的血水,顺势流淌,栽倒在地。
魏显捂住心口,趔趄着扶住一侧桌案,堪堪站稳脚步,指向地上的人道:“你……你居然敢背叛咱家……”
“太子天命所归……岂是你个阉人能比的……”心腹口吐鲜血,身子一歪,便没了生息。
魏显立刻明白过来,此人一开始,就效忠朱戎。
如今,见自己大势已去,便要收网了。
魏显好笑地跌坐在椅子上,他大口喘息,看向插在心口的短刀,提着的一口气,久久不甘咽下。
他实在想不通,自己苦心经营至此,怎就败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朱戎?
弥留之际,魏显看到了一个身影,迫使他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