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眼睛,怒视向来人。
朱戎瞥了眼倒在地上的人,走到魏显身边,俯首睥睨道:“魏厂公当初派人想要杀我,扶持那个肯听你摆布的怀王时,有没有想过,自己会有今日?”
魏显抓紧扶手,眼带不甘。
朱戎笑了笑,视线落在对方心口的短刀上:“我怎么能是听你摆布的人偶呢?我可是要做掌控全局的棋手。
既然当年,你和母后选择让我偷走了怀王的人生,我自然要对得起这个身份。
同样是父皇的儿子,我当然才是天命所归。
魏显,我可不是母后,总想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和她的武陵溪,任你花言巧语,两面三刀。
我要的,可是父皇的天下,留你在,那就是祸患。”
握住短刀刀柄,朱戎猛地一拔,血流涌注。
魏显的身子颤抖起来,过了片刻,便一动不动了。
他端坐在椅子上,目光涣散地盯着朱戎。
朱戎嫌弃地擦了擦脸上血迹,丢掉手里的短刀,在魏显身上摸了摸,找出东厂的令牌,才转身离开。
侯在东厂门外的陈冲,见朱戎出来后,忙上前道:“殿下没事吧?”
朱戎摇头,将令牌丢给陈冲道:“有了它,东厂的人可为我所用,南镇抚司的指挥使,也会站在我这边。
通知手下的人,准备今夜行动,包围紫禁城。
只要父皇肯交出兵符,就留他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