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日的骄阳,炽热,骄躁,裹挟着海风,把热浪吹向四处,烦闷,胸口憋的慌,透不过气。
冰莹被强拉出牢房,独眼动的手,趾高气扬地拖的她。
大妞无力地扒在牢房杆子处眼睁睁地看着阿兰被带走,心中十分难怪,看来又是要回到吃主食的日子了。
被套了头,押解上了囚车,今日的马儿特别乖,走路慢慢腾腾。
等到了刑场,监斩官早就等了不耐烦,在邢场门口徘徊了数十次。
“你们怎么这么磨蹭啊,这都快午时了,过了时辰,这责任你们背啊?”
“有大人在,误不了,误不了。”独眼一边笑一边把冰莹从囚车上死命拽下。
冰莹吃痛,踹了独眼一脚,正中腹部,痛的独眼“哇哇”大叫,正想还以颜色,却被接斩的侍卫一把推到旁边。
独眼恨地直痒痒,站到斩首席中央,好好看看这掉头的场面,以解心头之恨。
“堂下跪的可是犯人阿兰?”监斩官寥寥问了一句。
冰莹不语。
监斩官又抬头看了看太阳,今日这日头着实太毒。
“犯人身份已确定,午时已到,刽子手何在?”
“奴在。”满身横肉的刽子手应声道。
“行刑!”令牌下。
“喏。”
刽子手得令,如拎小鸡一般,把个冰莹弄到了斩台上。
本魔尊岂会没见过这场面,冰莹心中冷笑一声,等会刽子手只要行刑,我定让在场所有的人,尸横遍野,让你们看看真正的刑场为何!
刽子手端来一碗白酒,在嘴里漱了漱,喷洒在那把明晃晃的大刀上。
冰莹双手被缚身后,但这丝毫没有影响魔尊发功。
“姑娘莫慌,等会低头就行,一切安排妥当,不会有事。”肩膀被轻弹了一下,刽子手用腹语告知了冰莹。
赌上一次又何妨?
冰莹低下头。
手起刀落,那血肉模糊的脑袋和那布袋子一同滚落下去,结束了一场再普通不过的砍头仪式。
“姑娘可安好?”清冷中带了点温暖。
冰莹拿掉头上的头套,再见阳光,眼睛扎的疼,一柄白扇,恰到好处地挡住了毒光。
“阿兰见过三殿下。”嘴上这么说,身子却坐到了桌子边,折腾了好几日,腹内早就空空。
“姑娘果然不是普通人,刚经历了砍头的场面,居然还能吃的下饭?”梵恒看着眼前的女子,似乎兴趣更浓。
“呵呵,我也很好奇,三殿下大费周折,把我弄到这里来,到底是想我生还是想我死?”冰莹轻咬了一口樱桃,鲜嫩的果肉给朱唇上了点色,水嫩般的折射出点点光晕,换过旁人,早就看呆了。
“这就要看姑娘的诚意了。”
“噢?殿下需要我做什么?”
“现在还不是时候,姑娘在牢狱中吃了不少苦,接下来的日子,先把身子养好,其他么,来日方长,不急,不急。”梵恒摇着扇子,走出湖心亭。
“看来你鲛人岛的三殿下可比其他人有趣多了。”冰莹看了看这湖心亭,碧叶连连,虽然不错,可比起魔族宫的景致,却是不可同日而语,究竟要待何时才能恢复我魔族宫尊主之身!
一连数日,冰莹都在这湖心亭的偏院里吃喝,伺候的人不多,但个个身手不错,眼明心亮,不该看的不看,不该问的不问。
梵恒不知何故,这几日都未现身。
“你们殿下呢?”
“奴不知。”
“那去通传下,我要见他。”
“殿下有吩咐,他想见您的时候,自然会现身。”
冰莹不满地看了看窗外,不行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