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再耗下去了,今夜得回一趟客栈,宫中发生的事情得告诉他一声。
入夜,换上偷来的侍卫衣裳,关好房门,凌空而起,飞上屋檐,如燕走沙,翻过墙头。
“姑娘,请回!”不想墙头那侧也有人守着,冰莹前脚刚着地,就被从天而降的布网包了个全身。
冰莹不听,发力拉网,可那网兜却是越用力收的越紧。
“奴劝姑娘莫白费力气,这网可是鲛人岛特有纱线织就的,遇肉而入,姑娘还是听话下,否则受苦的还是自己。”婢女低着头,口气却不容置疑。
冰莹这才发觉,是有那么几根纱线嵌入皮肉,好生痛。
“来人,送姑娘回房。”
几个粗壮丫头齐齐现身,抬起冰莹回到屋内。
看来这院落看着松懈,实则暗线密布,人为刀俎我为鱼,这感觉不太好。
“近日湖心亭的那位如何?”
“不太安生,昨日晚还想偷跑出去,幸好被我们当场抓住,所幸没有捅出什么大篓子!”
自上次展宝宴后,敖四一直寻衅滋事,要找冰莹。
梵恒绞尽脑汁把冰莹弄进了地牢,可那敖四还是不肯善罢甘休,这才又有了刑场移花接木的砍头大戏。
自己煞费苦心,左右周旋,怎的这姑娘就不知道消停几日,偷梁换柱,在这鲛人岛,也是大罪一桩!
“现下如何了?”
“今日又开始闹绝食,不肯吃东西。”
“小姑娘心性,”梵恒心疼一紧,思索了一会,道,“也罢,既然她这么想见我,那我就去见见吧。”
“可最近几日属下发现,咱三殿下府外无端端多了一些行迹可疑之人,不会是那人派来的吧?”
“那人?”梵恒大笑,笑地有些让人毛骨悚然,“我又何时怕过他,既然他想如此,那便如此吧!”
“喏。奴,这就去准备马车。”
“不必,咱去街市走走,好久没逛街了。”
“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