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腿,一手把个猪蹄往嘴里塞,看着是要把这数十年的大鱼大肉都给塞满肚子。
“嗝——嗝——”见冰莹已醒,大妞兴高采烈地放下食物,打着饱嗝,把个油手在衣服上蹭了蹭。
“姑娘,你终于醒了,你这一睡都快七天了!”
七天,居然过了七天了。浑身酸软,这鲛人水,果然厉害!
“托你的福,我们这牢房待遇可好了,不仅有新鲜食物,还有水果呢,荔枝,要么?来一颗。”
冰莹摇摇头,扶着墙,一路走到牢房门口,四周还是原来的模样,没有半点变化。
眼中余光突然扫过角落的牢房,里面居然空空如野!
人呢,老头去哪里了?
“那个牢房的烦人呢?”冰莹叫来大妞,指着角落的牢房问。
“噢,昨天被带走了。”大妞啃着苹果,随口一答。
冰莹正想追问,却见独眼拎着个盒子,开了牢锁走进来。
“各位好啊,是小的有眼无珠,各位可得大人不计小人过,多担待些。”说着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颈那掐的紫红的印子,看来今年得去上上香,求神灵多保佑,多添点香火钱。
“各位姑娘,这是新进的食盒,三殿下府特意派人送过来的,里面有核桃酥,杏仁膏,桂花饼……”独眼打开盒子,里面精致糕点让人额食指大动。
大妞口水流了一地,亟不可待地上前抓起就啃。
冰莹招手,独眼识趣地靠近,但保持三步距离远:“姑娘有何吩咐?”
“那角落的犯人去了哪里?”
“噢,你说那老头啊,头天患了恶疾,连夜被抬走了,估计扔到乱葬岗去了!”独眼轻描淡写的说着,好似在讲故事。
“生病死了?怎么会?”自己连那人的正脸都没有瞧仔细,是否是师父都还没有确定,就这么走了?
冰莹这会倒是很想那人不是师父,至少没现在这么担惊受怕。
“独眼,上有新的定罪书,快来领去。”外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。
独眼接过文书,不敢置信地看了三遍,清了清嗓子,一副扬眉吐气地念道:“最奴阿兰,以下犯上,罪不可恕,明日午时,上刑场,斩立决!”
此言一出,震惊了在场所有人,那香甜的糕饼啪嗒落在地上,无端端裹上了一层灰,可惜了这一盒子美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