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知道?”路鸣栖拍了拍臂弯上搭着的小手,他转头微微眯着眼看着米景愿。小美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,她摇了摇头,松开手后又默默地向后退了一小步。
“是我爷爷帮忙请的,比较匆忙,也是今早才通知到我这里的。”姚思媛有些难堪,但她擅长察言观色,随机应变,“要不这样,我给你们单独安排休息室,等急着走了,我请人再通知。”
“那位是路氏的总裁?”
“可不是吗?他可是拍卖行的常客啊!”
“面子真够大的,景家那外孙女和姚家小姐都围着他说话。”
“景小姐就算了吧,这些画和她有什么关系?家里两代人铺好了路,自己改学了油画,估计是没什么艺术天赋的……”
“对啊,也就姚小姐有这个能力把画集起来办展。”
米景愿这才意识到,比起昨天,今天更是自讨没趣。瞧着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多,尤其是挤在前头的记者,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新闻,留着姚思媛拍照,就无关问题说个没完。
“姚小姐,方便说一下,景家两位的画您是怎么借来的呢?您自己有收藏吗?”
“C厅的两幅立轴都是景老先生送给我爷爷的。”姚思媛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,磨了好一会儿才说了第一个问题,“大多数画都是路先生借给我的。”
“哦~”平平无奇的一句话被女记者当成了大料,兴奋不已地继续问道,“那您和路氏总裁的关系一定很亲近吧?”
“我?”姚思媛当场昏厥过去,她看着站在不远处也看向她的米景愿,决绝地否认了一切,“我们不熟悉,是有中间人帮忙的。”
“路总,请您留步,可以问您几个简短的问题吗?”记者见从姚思媛这儿问不出个所以然,又壮着胆去追路鸣栖,直接吃了保镖的闭门羹。
而就这一眨眼的功夫,米景愿竟和他走散了,她往回走去找他,人比昨天多得多,重重叠叠的,站高些一眼望过去也无济于事。
大概因为很多人都看见了,米景愿是被路鸣栖带来的,不少人也会主动和米景愿搭几句话。还有一个原因不用多说,她光站在那里就自成风景,不愁人恭维的。
“大家都称你是景小姐,据我所知,你是跟父亲姓米的吧?”
米景愿正站在两个展厅的过道上发愁,一个男人找准了时机,给她递上了一杯香槟。
“我不喝酒的,谢谢你。”米景愿摆了摆手,没有闲情逸致闲聊。
“可能是我诚意不够,对不起。”男人明显是干这行的老手,以退为进,关心地问道,“你把画借给姚小姐办展,不如办画廊,一边展一边卖。”
米景愿听完不为所动,支起身子就要走,又被男人拦了下来,“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投这笔钱给你,就当是交个朋友。”
“我不愿意。”米景愿也懒得再装客气,不耐烦地拒绝了他。
就这么句话,好像让他大失自尊,竟出言攻击道,“米小姐,画也不是你的,卖给谁不一样?我愿意出钱买,你还挑买家吗?”
“画是我的,我没卖给任何人。”米景愿忍无可忍地斜眼看着他,男人道貌岸然,左手无名指上还套着婚戒,真是十恶不赦,“要买画,等下辈子……”
“刘先生,您也来了。”米景愿的狠话还没放完,许骁涵已经三步并两步上前替她解了围,“您和米小姐也认识?我们是从小到大的老朋友了。”
男人些许是被扫了兴,冷笑了一声,又贪婪地从上到下仔细看了遍米景愿,悻悻地走开了。